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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界叫碧止的上仙,此二仙位阶,皆不如我。
我御行于前面,对身边二副狗皮膏药,怀着十分挑剔的心情。
特别是旁边这个衡文帝君,嬉皮笑脸,令本上仙十分厌恶
那位祗莲仙君倒是姿态端正,可是面孔冷冰冰,约摸经年不笑一下,观之又令人十分倒胃口。
画面快速一变,似在嵯峨山上自己的后院中,我一剑抖开缠来的手臂,玉玲珑应声而动,啪的一声在对方脸上打了个耳聒,那人却嬉皮笑脸捉住了铃铛,满面的荡漾。
跟着祗莲帝君来的狐族公主,叫司檀的小丫头缩在角落,恶狠狠瞪我。
我立即将那双玉玲珑除下,冷冷道:“衡文帝君,望请自重。”
这厮实在不像话,我也懒得与他纠缠,在身后布下一阵法罩,掉头便走了。
此时应是春天,我在房中懒睡。
窗缘扑通一晃,春光乍入。
小光头鬼鬼祟祟进来,摊开一幅画:“姐姐姐姐,我在二师兄房里发现这个,好像你哦!”
我懒散看了一眼,画里缤纷杏花树下,一簇背影,的确是我。
半月老祖来到我们面前,满脸堆笑:“仙子与二位帝君此次前来,既是为了除魔灭妖,又是为了增长阅历。
在戾魔出世之前,可四处走走历练。”
我笑道:“若能寻一壶适口好酒,一幅入画的景,倒也不枉此行。”
这一游历,大江南北,十丈红尘。
好酒不少,适宜的景也不少。
他提着一壶酒,来到我面前。
“人间一切,不过千年一瞬,何不及时行乐,把酒当下?”
我颇赞赏点了点头,稍稍卸下心防。
这一场好酒,三人自云头干杯,直喝至溪涧之旁,换了几个地方,最后大醉酣畅。
衡文帝君,看似好强,实则是个绣花枕头。
几杯酒一沾,便面红耳赤,如往常,不知翻掉入哪个云头,烂醉如泥去了。
只余我与面色清冷的祗莲帝君,你一杯,我一杯。
喝着喝着,面前的祗莲帝君成了三片影儿。
我扶着头,不知何时他已在临涧的松树下捏诀造了一张云床,凑过来扶我,轻声道:“姑姑这边躺。”
我模糊说道:“多谢。”
却是一袖子将其拂开,飘然倚上床榻之间。
浮浮沉沉,像掉在一堆棉絮之间。
溪水鸣涧,山花入鬓香。
仿佛身处于最绮丽的梦里,唇上突沉甸甸压来一物。
我睁开眼睛,皱眉,不解地望着近在咫尺男子的脸。
“你做什么?”
……
三生石前,我震惊地看着里面那一幕。
紫纱飘渺的云床,和衣而卧的女仙。
女仙一头黑如墨缎的青丝几乎垂到地面,露出优雅白晳的耳廓颈项,侧面似乎还能看到她面颊上细细的绒毛,浮着醉后簿簿的红晕,荏弱动人。
面貌清冷的男子此刻一点都不清冷。
他盯着女仙侧卧的背影,眼光带着火辣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