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想打算过一阵子再揭发。”
“当时你才九岁,应该记得我们虽家在N城,但是工作单位却在另一个城市。
辞职后,我和你爸爸便回家,你爸爸当时还和我说,他要借朋友的车子,好好补偿一下对家人的亏欠,带你们出去玩玩。
后来事情便发生了,车祸,你爸爸死亡,而你妈妈则残疾。”
容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瞬间便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呆呆的看着卓诗雅。
眼前这位并不熟悉的亲人,竟慢慢的与记忆里那个和自己有着血肉至亲的男子重合。
她唇角的清浅一勾,
似乎也幻化成了那弯熟悉的弧度,就那样淡然的看着自己,似讥非讥。
“沫沫。”
手背突然觉得温热,仿佛是还没从刚才的故事中苏醒过来,容沫木然的将视线移至卓诗雅的眼睛上,“你不用这样,舅妈知道,你是好孩子。
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不怨你。”
她只觉得喉咙象是堵了块棉花,涩涩的发不出声,“你为什么不早说?”
“依然是你爸爸说的那样,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
她苦涩一笑,“何况,我也很少回N城,当时的‘暧昧风波’闹得全城皆知,我根本没法在N城呆下去。
他们都以为随着你爸爸的死,那些资料也都没了,其实他们不知道,那些资料全都在我手里,而且全都在这个家里。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于是,一拖这么多年?”
“原本不想,只是没料到你爸爸突发车祸,原本两人的战争就变成了我孤军奋斗。
其实中间有一段时间我也想就此罢手,可是一想起你爸爸和我这半辈子受的委屈,还是得坚持下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与你舅舅离婚么?”
卓诗雅又是一笑,“那是因为我掌握了他们的证据,不想再拖下去,不过这些东西他们当时既然那么心急关切的要回去,可见对他们的威胁有多大,没准这次事情还会有危险……”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已经欠你舅舅这么多,所以不想再拖累下去。”
“至于你妈妈,告诉她反而会让她想的太多,一来二去的再纠结起你爸爸的事情,原本就心脏不好,万一再有个意外,还不如让她对我和你爸爸一直保持恨意。”
卓诗雅再次握起她的手,“沫沫,你好好劝你舅舅。
为保险起见,这个婚,我是非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