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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宫灯彻亮地直洒而下,照在明川新清秀的脸上,这么个向来嬉皮笑脸、乱没正经的家伙,直到此时,依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嘿!
这小子发傻上了,咋不说话?
“哦呵呵……”
就在众人屏息而待的时候,一阵明川新式的刺耳笑声在大厅中响起,明川新收起手中的刀,忽地掩口而笑,温和的笑眸清澈得仿佛最纯净的泉水,无辜、明净。
“圣上受惊了吗?也对,沐颜大人这么爱国的人,怎么可能是乱子呢,可是驸马手中的那封信可是一份有力的证据啊。”
他说得事不关己,我听得睚眦俱裂,“可恶!
明川新,你少来这套让大家胡思乱想,什么信?哪有什么信?”
我惊慌失措,明川新这是在做什么?要把沐颜轩害死吗?
“驸马在问我吗?下官孑然一人,自然是没人写信给我。
我说的是驸马袖中的信啊。”
瞠着亮晶晶的眼眸,明川新双手一摊,分外无辜,“莫非是驸马自己袖子里装着封信,就认为下官身上也有信了吧。
这样,是不对的!”
你……你……我气得连气都喘不匀了。
可恶,我早该知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装无辜、扮可怜!
第一次见着他时,我不是早已领教过他推太极的功力吗?轻描淡写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仿佛事情是平静,一切是安定的。
事实上,不管是什么大事儿,都是他惹出来的!
看我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头顶冒烟,明川新还是好好地站着。
“那封信,自然是沐颜轩致流光长空的一封信,挑唆金、中两州的关系,让金州误以为中州百万大军压下,打着就近收复金州,而后逐步吞并其余七州的目的。”
明川新一笑,手指一摇。
漠然低头,轻抚着手中的长剑,沐颜轩清冷的眸中霎时间扬起了漫天的飞雪,居然开口解释:“真是好笑!
金州当初求援,沧帝派兵支援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别说我不会写上那么封信,就算写,百万大军压境,攻向金州,也是谬论,你以为流光长空会相信这样的话?毕竟,是他自己用断箭传讯来中州求援的!”
“何况,”
他话音陡然一转,目光如刃,冷冷看着我,“驸马若是发现这封信件,为何不当时立断不可疾攻?”
因为,我以为不会是你在捣鬼,还为信中的另一个秘密,所以我无法将信拿出。
可是,这些你都不懂,沐颜轩,你真残忍。
这些话,我却都不能说出口,太迟了!
声如金石,漠然掷下,百官顿时哗然。
“这信是明川新交给我的,本来明川新从州牧府邸盗出的东西都是金银珠宝类的,开始,他并没发现那封信,只是单纯地想偷些值钱东西出来,谁知道里面竟然是你写给流光长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