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这个老头子没那么大耐心。”
“诺丫头,”
厉择齐敲了两下拐棍,“这第三句话是要劝你的,人要识相。”
话落,他便走了。
耳边只剩下一声声拐棍敲地的声响。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低沉而又清晰,一下下如同砸在人的心上。
直到厉择齐的拐棍声都快要听不见,安诺才又发出“嗤”
的一声轻笑:“你相信老头子的话吗?”
厉雅江还是那句话:“你回去吧。”
“他倒是会做好人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真敢说啊。”
安诺转身看向厉雅江,踮着脚,突然凑近,她的唇那么近地靠近他,仿佛再一眨眼就会贴上他一样。
安生屏住呼吸,突然大气都不敢喘,只听安诺声音宛若天籁:“我做掉的那个孩子,他居然敢说不是你的。”
看不清厉雅江是怎样的表情,他还是那句话,语气平静:“你回去吧。”
这次甚至是身体力行,他抬腿就走。
可是走了两步,又被安诺抓住:“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什么叫好好地过你的生活?”
厉雅江沉声道:“你是你,我是我。”
“你是你?”
安诺的声音仿佛瞬间置入冰霜,她顿了顿,似是冷笑,“和那个丫头片子?”
他没再说话。
“厉雅江!
你搞清楚,你别说得我像第三者似的,她才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要不是你爸在中间作祟,你敢说你不会娶我?”
“我敢说。”
厉雅江停了一下,“倒是你呢,你敢不敢?”
安诺呆住了:“雅江我……”
“老头子刚才说得太片面了吧。
当时主张我和安生结婚的,不光他,对不对?你爸安景良明确说了,要么是留在国内跟着我,什么都不会有;要么是拥有良信和那几栋房产。
这个选择56不知道,可是你,你敢说你不知道?”
还没等安诺回答,厉雅江又说,“或者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财产拿过来再说,反正我会停在这里等你?反正结婚了也可以再离嘛,对不对?不会耽误你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