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邓雨柔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怕什么,以后老娘罩你。”
反正本来也是公司里的俩异类。
从此他俩便成为了“黄金搭档”
。
“要早知道你出身豪门,我罩你干什么啊,”
邓雨柔唉声叹气,“你也真是,这样深藏不露,你该罩着我才是。
你还说你家是开小卖铺的……”
“良信那超市可不就是大号的小卖铺吗?”
“对,”
邓雨柔的语气很酸,“你家这小卖铺都开到韩国去了,还……”
安生瞥他一眼:“你还想不想听了?”
“想想想。”
他又立即哈巴狗似的凑上来,“对了,我能不能先问个问题,你妈就没和你说过你爸是谁?”
安生摇头。
何止没说,在她家里,这个话题简直就是个禁忌。
别人都有爸爸,唯独她没有。
安生小时候也问过这事,爸爸到底去哪儿了。
其他家长大概都会说爸爸出长差啦、去天堂啦等略有掩饰的话。
但林青青没有,她从来都是面无表情、单刀直入地对她说:“找你爹干啥,你爹不知道在哪个女人家的床上正舒坦呢。”
如果她再追问一句,林青青就会皱紧眉头,烦躁严厉地凶她:“我是缺你吃还是少你喝了,你非要找那个爹干什么?想找爹是不是?”
她猛地推她一把,“那你去找好了。”
事实上,对父亲的最近一次认识还是在她三年级差不多生日的时候。
家属院孩子很多,安生一向不惹什么事,但却“树敌无数”
,再加上个子小不爱说话,是公认的窝囊和好欺负,谁都能捏两把。
她忘记那次是因为什么事和别的小孩吵起来了,本来小孩吵闹便是常有的事,但那次吵到家长都出动了。
当隔壁单元楼的沈希然替她出头的时候,被他妈硬拖了回去:“本来就是有妈生、没爹养的玩意儿,指不定身上还带着什么脏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