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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话说完,她又低头轻笑,“对,我还有个功能,如果你爸发现你和安诺约会,我还得负责给你们打圆场。
“我这几年多听话你也是看到的,基本你说一我不敢说二,你指东我不敢向西,所以厉雅江,别折腾啦,你快回去吧。”
她叹了口气,语气很和缓,感觉是好商好量的,“该回去的时候,我自己会回去的。”
“老头子不好了。”
“你说什么?”
“厉择齐在急诊室。”
很烦躁似的,厉雅江别过脸,“可能不太乐观。”
别的还可以再拖,但是听到这个理由,安生给公司请了个假,半夜就跟着他回了沪城。
一路上,两个人都无话。
算了算,其实她已经“躲”
出来快一年了,但眼前这个人几乎是每隔三天就能见一次——当然是在媒体上见。
她偏头看向窗外,中国真的已经到了“日新月异”
的时期,她脚下的深县那时候还是个落魄穷酸的小县城,现在也已经高楼大厦一幢高过一幢,像是要钻到云层里去。
她正想着,旁边人突然出声:“你就没什么话和我说?”
“没有啊,”
她笑,“其实你的事也能知道得差不多。
媒体上都写着呢,Nora又去参加了某某歌会,什么神秘男人接送,”
说到这里,她像是真的看见那个画面似的,微微眯起眼睛,“你也算是前无古人了,Nora曝光率那么高,你还居然能一直‘神秘’到现在。
这是怎么做到的?”
“媒体也要赚钱吃饭。”
厉雅江淡淡地说,“各取所需罢了。”
这话说完,两个人又陷入了沉寂。
也是,这样的两个人,在法律上是最亲密的关系,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最没有话说。
安生还是那样地看着窗外,看着来自深县高大普通的杨树,渐渐变成了沪城茂密漂亮的梧桐。
想到距离那个家越来越近了,安生回过头问:“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上次看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他老了。”
厉雅江玩着手机,还是那么张面瘫脸,“身体说不好也就是一下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