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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们走后,我立即发问:“母后,您怎么把琰亲王给我们的东西又拿给她呀。”
“怎么,你舍不得?”
“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琰亲王能千里迢迢托人稍东西给我们,自然也会稍给家里,这些衣料她多半都有,我们把她丈夫送的东西又转送给她,这怎么好意思。”
太后不笑了,脸上露出了怜悯之色:“就是知道她丈夫一根纱也没稍给她,我才给她的。
可怜的女人,被丈夫抛弃了,还蒙在鼓里,刚才还一个劲儿地问我打听琰亲王的情况,问他什么时候能凯旋而归。”
我摇着头说:“琰亲王也是,何必做得那么绝情呢,就算顺道给家里人稍一点,她也好想一些。
幸亏是外国人,又避居在王府深处,不与外界交流,闲言闲语听得比较少,不然,多难堪。”
太后却道:“不一定听得比你我少。
你看她那两个侍婢,眼睛滴溜溜直转的,一看就是很机灵的人。”
可惜,“再机灵也被太后算计了呀。”
太后眉头一挑:“哦,母后怎么算计她们的?”
我语塞了,太后对落花主仆做的事,是不宜外宣的。
即使被赶到了后园,落花名义上还是琰亲王的妻子,哪有给亲王夫人验处的道理。
没错。
就是验处。
太后先让人在茶里动了手脚,再往更衣室放迷香,把那主仆三人一起放倒。
以方便周嬷嬷她们检查身体。
迷香的药性过去后,三个人从里面出来,脸上才会出现那种如梦初醒地恍惚状。
这样不入流的勾当,太后赌我不会当众说出来,就故意问。
反正她现在闲嘛,没事就拿女儿逗乐子。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我抬头朝门口看过去,居然是几日未曾在春熙宫露面的皇上驾到了。
“稀客啊稀客。”
太后要笑不笑地致欢迎辞。
皇上忙过去打躬作揖:“母后。
儿臣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都没过来给您请安,还望母后恕罪。”
太后朝身旁的椅子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坐下歇会儿吧,母后知道你忙,怎么会怪你。”
她并非不讲理的人,要的不过就是皇上的一个态度,一句窝心的话而已。
看宫女奉上一般地清茶。
太后吩咐:“撤下去,换人参茶,以后皇上来了都上人参茶。
皇上如今为国事日夜操劳,需要进补。”
皇上欠身道:“谢母后,听人说,母后今天把落花公主招进宫了?”
太后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说:“才走不久,皇上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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