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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俊不禁:“原来咱们皇上不只是人间的王,还是司掌仙界花仙子们的帝君呢。”
他也笑开了,笑声中有着纯然的喜悦,而后祝祷般地说:“真希望再下一场雪,我们好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赏梅,听说天气越冷,梅花开得越香。”
“你不是约我去知语轩赏雪的呢?以后改这儿了?”
“知语轩也去啊,那儿也是我们的据点之一。”
“据点?”
跟他在一起,我发现自己总是合不拢嘴,也很爱打趣他:“皇上完全可以不用占地盘的,这本就是皇上的后宫,每一寸土地都是您的。”
他露出了坏坏的表情:“那姐姐的瑶光殿也是朕的?”
如果他说“弟弟”
,我还可以否认。
但他说“朕”
,我只能点头:“是的,宫里的任何地方都是皇上的。”
这是必须承认的事实,我再顶着公主的头衔,也只是宫里的过客,俗称暂住人口。
别说我只是冒牌公主,即使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也没有赖在宫里一辈子的道理,皇上才是这皇宫的主人。
仿佛看出了我极力掩饰的不安,他揽住我的肩膀说:“我的,就是姐姐的。
我所有的一切都愿与姐姐共享。”
我深深叹息,这些孩子气的话,虽然明知道不现实,听起来还是觉得很温暖。
皇上突然眉头一挑说:“弟弟的梅树开花,姐姐怎么着也该有所表示吧。”
我想了想道:“那我拿匹红绸子来给你的树披红挂彩?”
“谁稀罕红绸子啊。”
他撅起了嘴。
“我去给你的树培培土,浇浇水?”
“刚下了雪的,浇什么水呀。”
“还是请皇上明示吧。
姐姐一把年纪了,实在是怕跟小孩子玩‘猜猜看’的戏码。”
他大笑:“才十七岁,就‘一把年纪了’?你别乐死我了好不好?”
我瞪了他一眼:“跟十五岁的毛孩子比,十七岁当然老了。”
其实,我老的是心境。
一个女人,不管年纪大小,有过我这样大悲大喜,忽而地狱忽而天堂的经历,都会有世事无常之感。
“你居然说皇上是‘毛孩子’!”
他严正指控。
“我说了,你待如何?”
我毫不示弱。
“罚你献诗来贺。”
见我没听懂,他又说:“给我的梅花做一首诗吧,我什么都不缺,只缺姐姐的新诗祝贺。”
“姐姐是诗盲,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