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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凯听了程墨琳的话,线条优美的嘴角只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他一字字地道:“行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好好地帮助龚梦舒的……”
“帮助”
二字他特意加重了口气,嘴角虽有笑意,但是他的眼神却更加森冷起来。
虽然对程墨琳的来意有些疑惑,但得到实时资助的龚梦舒还是由衷地感谢程墨琳的雪中送炭。
一直昏迷不醒的龚弘文因此顺利得以在教会医院继续治疗,龚梦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伍佩思见龚梦舒成天都在医院里帮忙照顾龚弘文,却一直不见黄启伦的影子,心中有些生疑,便对龚梦舒道:“梦舒,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启伦在家估计该等急了。”
“没事,娘,我再陪着爹一会儿,您先回去休息,您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了,可别等爹醒了,您却倒下了——”
龚梦舒一边低着头替父亲轻轻揉着因为吊瓶太久而变得青肿的手背,一边对母亲说道。
“唉,难为你了。
我就不回去了,你爹这副样子我即使回家去也是睡不着的。”
伍佩思望着龚弘文干黄枯瘦的脸颊,不由重又泛起愁容,道:“不知道你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吉人自有天相,娘,您别发愁了,爹很快就会醒的。”
龚梦舒忍着心头的悲伤,不住宽慰着龚太太伍佩思。
伍佩思叹口气,道:“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等了。”
说着想到了什么,问着龚梦舒道:“怎么这些天都不见启伦这孩子?”
龚梦舒沉默不语。
伍佩思见龚梦舒这副模样,心中便猜到了几分,问道:“你和他吵架了不成?”
龚梦舒抬起头来,勉强一笑,她不想正在犯愁中的母亲再为自己担心,便极力否认她和黄启伦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缝,道:“娘,您不觉得您太多心了么?启伦学业繁忙,是我不让他分心,所以就没让他过来——”
伍佩思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神色不太自然的龚梦舒,心中只是不信,却也只能叹息道:“也许真是我多心了,老了老了便啰嗦起来,你爹要是好不起来我也跟他一块去了,免得留在这世上也是个累赘。”
“娘,瞧您说到哪里去了!”
龚梦舒替父亲掖好被角,站起身来开始抚慰母亲道:“爹还没醒,不许您再说这些丧气话。
您以前告诉我,不管日子如何艰难,咱们都必须要有信念。
所以您记得一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你一直都有我——”
伍佩思泪眼朦胧望着龚梦舒,欣慰地颔首道:“娘知道了,以后再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这才对!”
龚梦舒揽着母亲,将脸靠在母亲的肩头,低低道:“娘,您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不能倒下,您倒下了我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