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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手上余留的乳白,目光潋滟的瞟向我笑说:“以前那颗是送给惠喜的,这颗是送给你的。”
我装作很不屑的点点头,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而我这时也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这颗珠子,本来是打算送给谁的呢?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杨越泽的神色忽然蒙上一曾阴靡的悲伤,我不敢打断他,只静静的斜卧在枕头上,等着他继续。
“这首诗是我娘亲最喜欢的一首。”
他顿了顿,走至窗前,声音刚刚好可以让我听清楚:“但我的父亲却从来都不正眼看过她。
外人看来他们是恩爱无比,但只有我娘知道,爹他爱的其实是另外一个女子。”
他转脸对着我,面上出现了一阵恍惚,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眼中却依稀残留着一丝伤魂,他对我一笑:“你想继续听下去吗?”
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故事的凄惶悲绝,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想!”
杨越泽继续他娘亲的故事:“我的娘总是在我外人面前强颜欢笑,只有对着我时,她才会展现浓浓的悲伤。
她每天都对着新婚那夜我爹送给她的夜明珠,往往我半夜醒来,还看见她的窗发着这种珠子的微光,印的她仓皇悲凉的影子。”
第六十章要命的故事(下)
我这才明白,他这颗珠子,原本是要祭奠他娘亲的。
“后来,我娘终于知道了,原来那女子是烟花之地出生的。
我娘她本是大家闺秀,听到这个消息时,觉得受了天大的侮辱。
终日不得开怀,郁郁寡欢。
没几天我娘就病倒了,谁知这时,听见那女子居然已经有了个比我小三岁的孩子……”
杨越泽说到这里几乎已经继续不下去,我似乎察觉到了一丝阴谋,就像我冤死的阴谋,只听他继续说:“我娘从此一病不起,而我爹再也没在她房里过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