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杨官可能早就知道惠喜不是我动手的,只是怪“红衣”
在轿子上动手脚,想起中秋那夜惠喜生产时红衣那闪现的喜色,必是她无疑了,果然,这丫头蠢的很。
“那孩子叫春来?”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话的声音加了三分急切。
杨官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我如遭电击,挫败的瘫了下来,口中喃喃念道:“春天来了,世间的万物皆一片绿色,带来勃勃生机和希望。
绿,乃‘碧’也!”
“你是谁?”
杨官钩我脖子的力道忽然加大,森然的咬牙问我:“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我怎么会知道?因为我是阿碧,因为这句话正是我跟你说的呀。
你给孩子起这个名字,是为了怀念我吗?为什么?为什么每每在我绝望之际要给我这种美好的幻象?为什么总是令我那么放不下你?
杨官看着我眼里源源不断的泪水,似乎知道了什么,放下手来,抓住我的胳膊问我:“你是阿碧,你是阿碧对不对?”
“杨,你舍不得我,你心里一直最爱我,是吗?是吗?”
滚滚热泪仿佛流到心里,带起一片火烧火燎的疼痛,我已经哽不成声,已经忘记自己现在所处的身份。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我整个身心处于两种极端的煎熬中,像我蒸桂花红糖酥时来回倒流的水蒸气交缠在一起绵延颓然,撕裂着我原本就脆弱的心。
杨官听我说完这句话,忽然把我拉进怀抱,力道之大似乎要把我嵌进体内,他的手掌在我是身上抚摩揉搓,仿佛我是失而复得的珍宝:“阿碧,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你……”
“不对……”
杨官忽然推开我,“你不是阿碧,你怎么会是阿碧,阿碧已经死了,你绝对不会是她……你不会是她……”
还不待我从幸福和震惊中反应过来,杨官就像受到极大的刺激,夺门而出。
我无力的爬在地上,对着那扇门喊到:“我是阿碧……我是阿碧……”
我“呜咽”
了哭了许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浓浓的疲倦和酸楚包裹着我,我沉沉睡去。
半夜,我被一股寒冷的杀气激醒,我一个哆嗦,迫使自己睁开眼。
头顶有两股寒冷的目光瞪着我,他的身后站了一群人。
我直起身子强忍着巨痛让自己坐起来,笑问来人:“大爷如此好兴致,半夜来瞧奴婢的睡姿。”
杨越泽被我噎的说不出话,他身后一应人更是强忍着笑意。
“大爷有何贵干?奴婢可没什么时间呀。”
我一味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在杨越泽面前,我总是忍不住伪装自己,用任何能迷惑杨越泽的表情把自己防卫起来。
“听说,老二回去说要放了你……气的惠喜又昏迷了过去?你跟他说了什么?”
杨越泽话间一挥手,有两个丫头过来架着我到他面前,给我端了张椅子坐下,看来,这待遇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