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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字如其人,从一个人的字迹,是可以看出他的性格的。”
苏浅伸手抚着信纸:“这字迹笔画有力,大气却又收放得体,这个男人,就算心狠冷厉,必然不是猥琐之徒。
他扣了相公和二哥,要么只是单纯的为钱,要么是有什么事情要和秦家谈判未妥,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拿了钱撕票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做出的。”
秦老太太倒是听过字如其人这话,可是又哪里真的从字迹上去揣摩一个人的性格,听了苏浅的这言论,不由得愣了愣道:“浅浅,这话当真。”
“自然当真。”
苏浅正色道:”
老太太,我怎么会拿相公的性命儿戏。
再说的坦白些,我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安危儿戏。
我请命去赎人,自然有七分的把握。
那铁鹰虽然是匪,不过流传在外的名声倒也并不是十恶不赦,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女流之辈。”
秦老太太长长的叹了一声:“但愿如此吧,浅浅啊,这次,秦家可就靠你了。”
苏浅微微笑了笑:“老太太您安心,明日一早起来,我就出发。
替我找个熟悉路途的车夫,送钱赎人,人去的越少越有诚意。”
这事情,苏浅见得多了,虽然这铁鹰和往日那些见不得光的绑匪不同,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占山为王的贼,想来也多少有几分忌惮吧。
秦老太太点了点头,站起身,将手搭在苏浅肩上,目光深邃,轻声道:“浅浅,若是……若是这次你能成功,以后,我可就将老三交给你了。”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得有个了不起的女人。
而此时的苏浅,已经完全的出秦老太太的预料。
若是她真的能够和山贼周旋全身而退,那么以后对秦诺在秦家的争夺,是有万般的好处。
秦诺又再安慰了几句,便告辞出来,望了已经暗下的天色,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担心。
那铁鹰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绑了秦家的两兄弟,不知道是以礼相待还是随便绑了丢在柴房。
秦诺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子,真是怕要吃些苦了。
想了一回,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回了院中,又再安慰了望眼欲穿的几个丫头,却并没有将明日要去清风寨的事情说出来。
小五她们自然也是担心的,可是见了苏浅这样子,却又不敢再多说,反而也宽慰了几句,劝她早些休息。
房间的桌上,放着盘水果,果盘边,是把小小的匕首。
以前苏浅对刀枪这类的东西自然不会陌生,可是到了这个世界,还真没有什么机会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