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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兵铲,伞兵刀,压缩饼干,哨子,绳索,这里还有简易药品。”
靳宸点着地上的东西:“这准备的可比我们全多了,我怀疑在龙口湖底看见的痕迹,就是他们留下的。
这个洞穴里,是不是被人发现了有什么。”
“探宝的?探险的?”
我随口答了两句,却觉得深有可能:“正常人谁会来这地方,和况还不止一个人,还带着这么周全的设备,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也许是盗墓的。”
靳宸哼笑了一声,半玩笑半认真,把东西全装回包里,也不管是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利落的背在了身上,只留了折叠的工兵铲在手里。
把伞兵刀递到我手里:“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总不会是一个人,我看这个男尸身上的那柄刀刃,不像是现代的东西。
这山洞既然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也不好说是什么年代开凿的。
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在这地方,不管碰上现代的古代的,都很危险。”
现代的,必然不是什么善茬,我想到小说里那些盗墓的亡命之徒,觉得无论几个人我们俩都不是对手。
古代的,那更糟糕,人对人还有个盼头,对着那些抓不着碰不到的东西,估计能直接晕过去是最好的结局。
我应着,知道靳宸的体力比我好,也不逞强,拿过他手里的狼牙电筒,抬腿往前走:“我走前面,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还有个反应的时间。”
在某些时候,我是个挺没自信的人。
特别在听靳宸说他家还有此渊源之后,更觉得相信他比相信自己更让人安心。
但是,这不妨碍我绝不怕事,不会因此就缩在别人背后寻求保护。
大家都是男人,我的命也不比靳宸值钱些。
我们跨过了男尸,继续往前走,这倒不是狠心或者残忍,这个时候,我们的默契让谁也不用多说。
如果这是在外面,看见死人那自然是要报警的,没法报警的,让他入土为安。
不管是素不相识还是死于非命,总是死者为大。
但是现在这环境不同,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出升天,要是伤患还说不能见死不救,这都死透了不知道几天的,不可能带着连累自己。
而要说安葬,这里除了石头就是水,没有地方,我们也没有这个体力挖地三尺。
前方是一个转弯,这一路行来不可能是一条笔直的路,所以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左弯右转,狼眼的光先照亮了过去,我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迈步过去,靳宸紧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