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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颜无耻呢。
明明“蜕皮”
这种行为,对于已经成熟的人蛇而言,本就是不存在的。
但流火没有点破,莞尔微笑:“枝枝好温柔。”
姜枝被夸得不太好意思:“哪裏哪裏,毕竟是我的师尊嘛,我不照顾他,谁来照顾他?”
姜枝一想到她是在用君时刷任务进度,而对方却满心满意真诚对她,一股以前没有过的道德感,此时格外高涨。
因此总忍不住要更对他好一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就都满足君时的心意。
当然,这种话肯定不能对流火讲。
就算两人在很多方面无话不谈,回家和系统永远是姜枝最大的秘密。
流火手指微动,擡起袖子摸了摸姜枝的头。
其间时时刻刻注意着姜枝的表情,确定她没有丝毫别扭和不情愿,一颗悬着的心髒才终于放了下来。
掌心下触感是真切的,少女毛绒绒的脑袋,乖巧柔顺,不再像浑身长满尖刺,拒绝他的任何靠近。
察觉到姜枝态度微妙的转化,流火满意地缓缓露出微笑。
确实。
比起朝夕相处多日,亲近如挚友的流火,君琰那张脸同君时再相像,毕竟是一个未曾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自然会疏离抗拒。
好在他及时发现错误,及时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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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姜枝打算回家,没想到流火又提议要带姜枝去看皮影戏。
“咦,你之前就买好票了吗!”
姜枝捏着流火递过来的两张票,本来临到嘴边想要开口婉拒的话,被她吞了回去。
流火微笑:“这个戏班子在整个中洲十二府都很出名,一年前从西而东在瀚海府路过,趁着夏季气候合适,一路去了最北边的天宵府,如今入秋季节又折返回来,现在恰好在瀚海府表演。”
一年难见一回,手上的票更显得一票难求。
更何况上次买了票却没看成,今天要是再错过,心裏总归是觉得有点遗憾。
姜枝纠结了片刻,擡头看了看天色。
头顶太阳明晃晃的亮眼,但姜枝不是古人,在没有手机和钟表的年代,只能粗略辨别是上午还是下午。
流火像是知道她在纠结什麽,体贴地说:“现在午时刚过,距离日落还有很久。”
那还早。
君时闭关一般要到日落才回家,姜枝放下心来,顺应本心不再犹豫:“好,那我们去看皮影戏!”
流火走到姜枝左肩外,将来来往往拥挤的人潮尽数挡在外面:“人多,枝枝走裏面。”
姜枝对流火露出大大的笑容。
流火笑得更温软,“不要走丢了。”
两人并肩而行,行走间衣袂交叠如云泛起波澜涟漪,像一对携手相伴的小情侣,相依而伴。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袖袍下的两只手,从来没有触碰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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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皮影戏的摊位人满为患。
皮影戏老板立了块大大的牌子摆在摊位最外面,扯着喉咙大声对排队买票的人群喊道:“今日门票售罄,父老乡亲们明日再来吧,感谢擡爱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