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与魔教势不两立。
先前的云山道人一家便是被魔教的山西香主全部杀掉,上上下下五十余口人居然一个也没有剩下。
这样的血恨深仇你做掌门的不好涉险,我便来提他们伸冤。”
“师叔!”
天门道人虽然是掌门,但是尚年轻,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紧紧地拽着玉玑子的衣裳,不叫他往前。
玉玑子气得脸色铁青,咳嗽不已。
童百熊强壮的身子挡在日月神教众人之间,吼道:“我任大哥为了老百姓,付出了那么多。
他平日里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又管着我们日月神教那么多人,叫大伙儿尽量不与别人起冲突。
可是,你们正派左一个魔头右一个魔头,左一句降魔卫道右一句正邪不两立。
你们杀到我们头上了,还想要我们乖乖地随你们砍吗?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想要杀我们,至少也练出一点本事吧,怪不得被我们杀掉。
再说,你们都说是正派,老百姓跟着你们享了什么福?我任大哥挤出练武功的时间,挖渠道,亲自和大家一起种田,又降低赋税,灾难年间还施衣布粥,你们谁做到了,也好意思说什么名门正派!”
这些年来,童百熊越来越敬佩任我行,这会儿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
一时间,场面无比安静。
方证大师握着念珠,不停地念着佛号。
任我行没有想到,童百熊一个大粗人,说起话来却蛮有条理。
看来,日月神教还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呢!
玉玑子气得满脸铁青,静默间也无话可说。
却有一个书生模样的青衣人跳了出来,道:“诸位可能都不认得我,我不过是江湖中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辈,所以,不必说了自己的名号叫诸位疑惑。
我只想说一说自己的几句心里话。”
青衣书生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很是文弱的样子,他继续道:“魔教为恶,是百年的事情。
魔教忽地为善,却是这几年的事。
想必大家也知道,任我行做魔教教主,不仅仅是这几年的事情吧。
魔教突然做这些好事,只怕大家要深思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魔教忽地改恶为善,也叫人疑惑呀。
更何况,诸位兄弟无论是哪个门派,只怕都与这魔教有过几桩血案。
血案中只有仇人,没有门派。
所以,想不通魔教为何突然从善,至少大家的仇恨今日要发泄发泄,要为逝去的亲人同门伸伸冤。
所以,我认为,是不是要接纳日月教的事情暂且不提。
当务之急,是该报仇的报仇,该伸冤的伸冤。
魔教造得罪孽,不能一笔勾销。
就算是大慈大悲的佛家,也讲究因果报应。
方证大师,您说是吧?”
青衣书生嗓音极为清越,表情也很是柔和。
嘴中说的话却句句夹枪带棒,字字针对日月神教。
童百熊听了,气得胡子根根立起,攥紧粗大的拳头眼睛睁着就要冲过去。
任我行左手搭在他的肩头,他便生生地咽下了心中的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