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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微靠在大厅柱子后面一颗接一颗的抽着烟,畅妍寻过来的时候被浓浓的烟味呛得忍不住咳嗽。
他抬头看了看,笑着说:“这身旗袍也好看。”
畅妍走过去与他并肩,柔和的问:“你这次是真心的吗。”
他把烟灭了,却把烟蒂夹在手里,含糊的说:“大概。”
她问:“爱她什么。”
“不知道。”
他反问,“你爱清修什么。”
她怅然的说:“我也不知道,太久远了都忘了。”
他说:“一直没来得及问怎么决定的这么突然。”
她眼神失了焦距摇摇头说:“清修没什么优点,除了孝顺。”
他狡黠的笑着,“跟我还谦虚什么,在你眼里他恐怕全是优点,至少恋旧是的。”
畅妍低着头笑容模糊。
他问:“需要我恭喜得偿所愿么。”
她用肘抵他:“你说话总像是在飞快刀,不见血不收手。”
他指着她的胳膊开玩笑说:“别挑逗我,我刚喝得可是有点高。”
畅妍软笑说:“仲微,我们认识也有二十几年了,可是你做事情我总是看不懂。”
他又拿了一颗烟出来,没有点燃只攥在手里一点一点的捏碎,原来的都是心知肚明的,“我有时候也不懂自己,我只是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
畅妍看着他手里支离的烟丝,他手上的动作缓慢而有力,仿佛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
叹气说:“你这又是何苦。”
仲微笑起来,笑得略带苦涩:“不苦,就是疼,心疼。”
“总算是栽了吧。”
畅妍渐渐也附着苦笑,“有个人早就想看你认栽了。”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笑得一脸阳光,“我知道。”
随手把碎掉的烟丢到置物筒里,诚恳的说,“畅妍,有句话敬仁也许不会说。
我得告诉你。
清修他是有情有义的人。”
不等她答话,一脸沉着的大步向电梯方向走。
林畅妍定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认识了他二十几年,看着他从胖乎乎的小男孩到清俊的少年再到混世的公子,第一次觉得四个俗烂的字扣在他头上正好,大智若愚,如果不是亲见一定当作笑话来听,他几时懂得了掩饰锋芒。
那个玩心比天高的竹马,已经成长为敢作敢当男人,虽然说比别人的周期长了些,总归是成熟了。
“有情有义啊。”
畅妍细细的重复着他的话,转身回到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