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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我喜欢你画画时候的样子,特别的投入。
也喜欢你性格中的豁达,喜欢你谈吐时的爽朗阔气,还喜欢你应对事物的从容态度。
你说我傻不傻,总觉得你这样也好,那样也好,什么都好。
“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反反复复的想,我是可以给你幸福的,我们在一起一定是会幸福的。
你为什么从不考虑考虑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视而不见呢?”
许致远望准傅子珊的眼眸,轻轻的叹气:“子珊呐,我恐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又抬了抬手,轻柔温蔼的讲,“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都理解,因为我心里有个姑娘,我看见她的时候也那样想,只是有一点是不同的,我希望她能幸福,谁让她幸福都可以,只要她得到了幸福就好,至于我如何并不重要。”
他说完这些话略微放空,疲惫的闭上眼睛,然后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他好像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面自己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她幸福就好,自己如何并不重要。
傅子姗擦了擦眼角,凝望着这个重病中的男人,他安详的表情带着坚定的力量。
致远昏倒的时候,正创作到一半,是一幅夕阳下的湖岸,惊艳至极。
傅子姗进门后,尖叫着冲过去扶起失去意识的致远,惊惶之间瞥了一眼,又像被施了法咒,不得不在危机时刻又去看了第二眼。
那画里透出来的深远意境,便如他此时的表情,是一股安详、坚定的力量。
子珊埋头在致远的手边,渐渐哭出声音来。
似乎疼痛,似乎解脱。
☆、第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
[6]我不贪心,我要的不多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
维珍说,“爱”
容易让一个人走向极端,要么心特别软,要么心特别狠。
许苍苍在面对致远的时候心就会变得特别柔软,他高兴的时候,她也觉得高兴,他有想法的时候,她愿意安静的倾听,她总是有很多的心事要说与致远听,要同他分享快乐或倾吐委屈。
她总是能够知道致远在想什么,致远亦然,他们之间常常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她珍惜并珍存,在一起渡过的每一分钟。
苍苍读过许多的书,她了解这样的感觉便是爱恋。
但是,同自己的小叔叔产生爱恋,算不算罪不可赎?这个疑问断续冲击着她的道德人伦底线,令她日复日彷徨不安。
她想来想去,他们之间需要一些距离,或许在见到更广阔的天地,接触更多的人群后,就能把彼此淡忘了,喜欢上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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