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点点头敷衍着:“哦,想起来了。”
许文迪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那天真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他会醉得那么离谱,后来我把他送回家他还一路都叫着‘老婆’‘老婆’呢,这要是真被他老婆听见了得多感动啊。”
这有口无心的话造成的损失是惨重的。
九条觉得小弟弟这人挺好,就是话忒多了点。
落座以后,作为半大龄女青年九条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经意往许文迪的那桌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三杯,他穿着浅色的西装带着粉紫色的袋巾,明明人人都衣冠在桌,可是三杯显得有些与众不同,远远望过去跟景观似的,清俊非常。
九条摇头,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看着年纪轻轻的居然是个有媳妇的主。
酒席行进到一半时新娘去换衣服,专门走过来拉着九条一起去了休息室,九条眨巴着眼睛一脸春心荡漾,“学姐,你今天实在是太好看了。”
学姐正在补妆,还没来得及谦虚,有个人推门进来,听见她的台词,接茬说:“是漂亮,跟天使似的。”
她一看是许文迪,又补了一句:“比天使还好看,至少是天使长。”
许文茜笑起来,弯腰捧了捧她的脸,转身去捉许文迪,满面笑容:“快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妙言,方妙言。
这是我弟弟许文迪。”
九条暗自想明白了,怪不得觉得许文迪听着耳熟呢,原来和许文茜本是同根生。
两个人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像两国首脑会晤似的一脸的安定团结。
许文茜继续兴致高昂:“妙言和你一样大,那年新生报到的时候她背着一个斜肩带的的nike包,跟你出国的时候背的那个一模一样,我一看见她就亲切,性格又好,跟我特别投缘。”
九条和许文迪对视了片刻,恍然明白原来学姐照顾她这么多年,全是因为那个包啊,全是因为和我有同样一个包的你啊。
许文茜又转头跟她说:“我弟弟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的学士和硕士,在那边工作了两年刚回国,别看他长得有点严肃,是眉毛太浓了显得,其实人特别随和,就是偶尔有点孩子气。”
九条又和许文迪对视了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有眉有目事情一点就通透。
许文迪笑了笑:“姐,你赶紧换衣服补妆吧,外面的人都闹腾着要见天使长呢,我姐夫一个人在外面镇压不过来。”
许文茜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又笑着冲九条招手:“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
等她们俩从更衣室走出来时,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多出来一个三杯。
他走过来看了看许文茜,做了刺目的手势说:“哇,实在太耀眼了。”
许文茜笑容中透着母性,“你呀。”
又转身介绍说,“这是我们家的老邻居了,任晓川,跟文迪一块长大的。
这是我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