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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覆舟直视电梯门,严肃的问:“你蹦成那样来干吗的。”
简振咧咧嘴,一副投其所好抱其大腿的表情:“我可是玉兔。”
华夏忍不住掩嘴笑起来,他要是玉兔,那么樊覆舟无疑就是嫦娥了,怪不得能笑得明亮而皎洁呢,恍然大悟也不过是这么一个瞬间。
电梯到达楼层后,樊覆舟目无斜视的走过去开门。
简振却很绅士的掩住电梯门弯腰做请,知道他喜欢演戏,华夏就配合的拉拉牛仔裤点头屈膝模仿芭蕾舞者优雅的谢幕。
樊覆舟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好像拿着圣旨的冷面杀手,满脸写着,吉时已到拖至午门斩首。
为缓和气氛,华夏煞有介事的问:“你惹到他了?”
然而简振同学却不领情,底气十足,声音洪亮:“他就是坏嘛。”
有生之年华夏第一次见识到居然有人说话也可以说得如此荒腔走板,果然没有最扯只有更扯,吓得她三两步跳进屋里,头也不回。
而定力强大的樊覆舟保持了一副天塌了也无所谓的表情。
只清声叫她:“华夏,你进屋去背单词吧。”
长臂一伸把铁门关上,顺便说:“再见。”
简振被挡在门外哀嚎:“咱兄弟二十年,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樊覆舟不理睬,低头换鞋,仿佛心不在焉的对华夏说:“你去屋里把门关上。”
她是真的想不清楚他为什么翻脸翻得这么彻底,也猜到那天晚上的女子敲门事件和这位简振有关,但他当晚不是好好的解决了么?难不成记仇记得这么严重?这男人果然是惹不起的类型。
应了一声就往屋里走。
简振还在门外低叫,却换了个攻击对象:“华夏,华夏妹妹,外面真的很冷的,我都冻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不会这么狠心让我继续冻下去吧。”
想起他刚才被冻得蹦来蹦去的样子,估计这句话是真的。
她踱步过去,趴在门框上用试探的眼神看着樊覆舟,问:“开不?”
他在厨房正倒水喝,抬起头:“你想开就开吧。”
这算借刀救人?华夏拉开门,简振像迷途儿童见到了母亲,差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上来了,看到樊覆舟端着杯子一脸肃杀站在厨房门口,立即偃旗息鼓,手脚规矩了起来。
还很礼貌的问:“华夏妹妹,需要换鞋吗?”
冷面金刚发话说:“我们家没多余拖鞋。”
有人不长眼的问:“你们家?”
“我看你还是别进来了。”
“呃。”
他进来以后樊覆舟继续把他当空气,像往常一样进屋开机做事情。
华夏没办法,只得尴尬的问:“你要喝水么?”
简振是个心态很好的人,樊覆舟的敌视与无视对他的心里没造成任何影响,仍旧一脸的微笑。
只是语音语调恢复了正常,反问她:“就快过年了,你计划什么时候回家?机票火车票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