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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应该喊大点声我就听到了。”
他拍拍胳膊上不知道从哪里蹭来的白灰说:“好,下次我会尽量用喇叭。”
出了火车站走了很远,华夏才又回头看了看,今天忘了说:萧离为,再见。
回到宿舍蒙上头就开始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难受的醒来,全身发烫四肢无力,感觉自己大概是发烧了,竟然被萧离为的那张乌鸦嘴说中。
坐起来开机看时间,凌晨两点半,就着手机屏幕的那点亮光找出药箱吃了一粒退烧药,把羽绒服和所有的毛衣外套都翻出来压在被子上,药效作用下很快发了一身汗,迷迷糊糊的继续睡了过去。
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了某一个夏天,又好像做了许多个梦,梦里面是一个接一个的夏天。
第二天早晨起来已经不再烧了,手机里面攒了很多条短信都是祝她生日快乐的,还有离为发来的“已达”
,她回“收到”
。
生活看似又恢复正常,好像这一次诡异的高烧,来去匆匆,抛开桌面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药以外仿佛昨晚只是做了一场生病的梦,她没在状况里也没在状况外,猜是自己也许又小上帝了一把,站在灵异的第三视角看了看形势发展。
事实教育她,头昏脑热都能镇压下去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
是的,没有什么,只是需要一粒药片,一场睡眠。
邵安打电话来问:“你们那里冷么?我们这里下雪了。”
聊了几句以后,华夏故作不满:“你没良心吧,赶快祝我生日快乐。”
邵安夸张的说:“咦?你不是十七岁以后永远都十八吗?还过什么生日啊。”
她笑,笑得异常真心。
晚上的时候叫上自己寝室和关欣寝室的姐妹一起出去吃了顿饭,缺了生日蛋糕却没有少一丝热闹,她们玩起真心话大冒险来一向无敌所向披靡,玩得又冷又狠极没人情味,可是对玩完之后的那种淋漓痛快十分上瘾。
在一起玩过太多次,每个人的隐私也就那么点,问来问去已经没了秘密,没有新鲜事就没有人愿意听,所以前几轮除了华夏,个个都在大冒险。
关欣在饭店前跑了四个电线杆的距离,喊了五次“我在裸奔”
。
华夏寝室里的老大和隔壁寝室里的老大门牙顶了门牙,保持姿势一分钟不变。
老二给自恋班长打了电话说是暗恋他很久了,明晚八点小树林不见不散。
老三当众脱了鞋袜,赤足去洗手间周游了一圈。
总之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