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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嘻嘻陪笑:“你真是了解我啊。
所以,翻船大神帮帮忙吧。”
他就皱着眉头耐心给她讲题,好像那些面目狰狞的高级英文单词在他心里都是有灵犀的,熟悉的程度仿佛瞄一眼就能知道这是谁家的二大爷。
她不佩服都不行。
拍他马屁的时候都会摇头晃脑的说:“我长这么大,最佩服的人除了我老爹就是你了。”
她其实说的是真心话。
却因为太真心了,以至于他理解不到,只会眼色浓浓的说:“行了,看题吧。”
华夏以前没仔细注意过,他握笔的姿势很好看,随意的拿捏却显得手指弧度坚韧有力,写字时翰动若飞,纸落如云。
她喜欢看他写字,笔体飘逸,看他写字的时候会偷偷的想,几百年前他若是投宿破庙的白衣书生,一定会让很多女鬼为了红袖添香的美差而相互打破头。
这样说出来会不会被理解成又小言又矫情。
可他的手很大,骨节处尤其突出,可惜了没有纤长葱白,不然为他打架的女鬼或许会更多。
她有的时候会笑话说,“明明什么活都不干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双灵掌。”
樊覆舟就笑着用灵掌拍她脑袋:“当然,这是男人的手。”
她就想起第一次和他在奶茶店里的蹩脚约会,他一只手就能拿下两个大号杯,实乃奇才。
华夏把这些话讲给关欣听,关小姐说:“不只是握笔吧,恐怕他连走路的姿势在你眼里都格外风情万种啊。”
华夏嫌她不着调。
关欣就适时候的着调一下:“过年真不回来么?同学聚了好几次了,都在问你的去向呢,你也不想大家吗?”
想,怎么不想。
尤其她那种惆怅的语调就是惹得自己很想家,很想。
可是,只有三天的假,来回坐火车就要耽误去一天半的时间。
自己又有飞机恐惧症。
想妈妈,想姥姥,想舅舅舅妈表哥,不晓得姥爷的病情转轻没,不晓得爸爸的学访顺利吗。
还有,想离为,想萧姥姥做的年糕。
整装待发的樊覆舟看着她坐在飘窗上发呆,敲敲门问:“等皮特潘来接你呢?”
她转过头来,眼角带着点要落未落要干未干的泪。
他心里有个东西被悬了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带着眼泪装的女孩子,甭管是不是站在心尖上的那个,都是让人不敢大动作惊动的。
摸了摸鼻子轻声问:“磕到哪了?”
她明白自己的心事外露了,顺着台阶下:“磕到脑袋了。”
他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磕头啊。”
华夏站起来拎包往外走:“不跟你扯,上课去。”
把他远远的甩在后面,觉得自己很拉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樊覆舟上课的时候常常会看着她讲,直到她觉得压力过大故意地下头去,再抬头时他就肯定在看向别处了。
你看,再狡猾也是个懂事的人。
可是再三再四之后总会被人发现。
陆瑾八卦兮兮的用胳膊肘抵她问:“喂,好像偶像最近一直在关注你啊。”
华夏偏过头装傻:“怎么可能,他就是看向这个方向而已啦,咱们坐得这么远他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