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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真是鬼使神差,我以前从不去岛屿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那里去了。
我还记得你被一群人起哄叫着名字,走上台的时候很别扭甚至表情有些嫌恶,可眼神特别倔强,我以为你会扭头就走的,没想到你清清嗓子就开始唱了。
别人都是有备而来只有你张嘴清唱。
很骨气也很硬气,有点像远筝……可你不是她,宁远筝才不会温温和和的看着我,才不会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也不会像你一样傻里傻气的去撞电线杆,更不会像你一样给自己建立个目标而后全心投入,那么认真的做事,那么认真的生活。
华夏,能认识你可真好,说起来,我该感谢宁远筝。”
她吸吸鼻子:“哎,翻船……别这么煽情好不好。”
“好,今天跟太多人回忆了太多的事情,怎么搞得好像永别呢。”
他自嘲般爽朗的笑起来,“将来在马路上遇见了可不能装作不认识我。”
华夏笑了笑:“知道,他日归洞庭,幸勿相避。”
笑得带了眼泪出来,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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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八月底樊覆舟飞往美国加州,奔赴一个拥有世上最温暖的冬天的城市。
那个暑假华夏没有回家,待在学校里复习考托福。
偶尔给萧离为打电话抱怨种种困难,有时做题做得郁闷了,即便是半夜十二点也毫不客气的把他吵起来陪自己或聊天或打线上游戏。
转年的寒假,萧离为去外地实习,没有在家过年。
给她发email说,幸好当初她没去平大,平溪市的气候可真是干得人难受,女孩子的皮肤啊,惨不忍睹。
同年暑假他们都升上了大四。
关欣搞黄昏恋,交了男朋友,数学系的系草,方穹。
邵安又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奖杯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证书,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地方,拍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照片。
大四的华夏仿佛重复了樊覆舟的人生轨迹,在校外租了房子,去新东方教托福和GRE阅读,因为平时做人不是很能扯,所以课堂上多是腼腆的靠冷笑话支撑,效果倒也不错。
偶尔给萧离为发发短信讨论讨论天气,这里如何冷,那里如何热。
或者牢骚排课的不理想和疲劳的程度。
他常常都在开导她,有时也会说,那么难受就别硬撑了。
仿佛真的做回到老朋友。
彼此都小心谨慎的不敢再前进,像悉心的维护双边友好的合作关系。
临近寒假的时候,一年一度的保研活动紧锣密鼓的开始报名。
看到通知发下来的时候,她对着十七寸的电脑屏觉得自己并不是多么的想出国,就像萧离为说的,走得太远,怕他追不上。
才明白樊覆舟当年不只是觉得欠泡面头的吧,没有付出过真爱哪里有舍不得远走的道理,没有深深牵挂和惦念怎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留下。
她问邵安,我是该保研还是该出国。
邵安说:华夏,我们这一生只能在每一个岔路口单选一条路,选择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条路是否适合我们,只能尽量的根据梦想的匹配程度去挑,但也不能知道这条路究竟能不能带给我们实现梦想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