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为望着邵安,眼神有些复杂,问华夏:“你们约好了?”
华夏抬头看他,突然来了精神:“要不咱们一起回家吧。”
天有些闷热,离为板着脸说得刻意清淡:“你也不问问人家是和咱们一个方向么?”
华夏抿着嘴,微微的歪头看着邵安,意思是问,是么?
邵安呵呵笑着:“当然不是,我在这里等我爸来接,坡脚是走不到公车站的。”
华夏纳闷,坡脚走不到公车站?那刚才跟着我在球馆里窜来窜去的又是谁?
萧离为发话:“那我们走吧。”
话未落,先迈开了脚步。
华夏忙跟邵安摆摆手:“我走了哦。”
一步三蹦的跟上离为。
萧离为心里顶不是滋味的,看着前方问她:“高兴个什么劲。”
刚才不是一直不说话么。
华夏摸不着头脑:“你问我啊?”
离为懒得跟她计较,傻妞。
公车有的时候很恼人,你不等它的时候总是能到看它一辆接一辆的来,你专心等它的时候一个世纪也盼不来一班。
华夏站在那里,一会垫脚看看车来的方向,一会偏头看看沉默的离为,一会唉声叹气,一会看着马路对面放空。
许久,离为觉得闷,问:“那就是邵安?”
华夏跟遇上什么宝贝似的,等来萧离为的台词比等到车更让她踏实。
忙点头:“就是他。
呀,我刚才都没给你们介绍么?”
离为显然不计较这些,他也就是为打破静默随口一问,“嗯。”
华夏却滔滔不绝:“邵安也挺惨,他数学本来超好的,每次都能拿满分,我还以为他这次能拿一等奖的,可是他只有二等奖。”
想了想又说,“不过他物理拿了一等奖,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嘛。”
这就是她的安慰方式,想了好久,自己觉得挺妥贴,事实上萧离为心里已然插满了小刀。
他早就知道,她是一等奖,同时也知道,他是一等奖,毕静把红榜指给他们看的时候,有人八婆的说,看他们多般配。
萧离为问:“你总那么在意这些成绩干嘛。”
华夏说:“付出了总该有所得吧。”
意识过来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补过说,“有时候,越是有能力的人越容易失手。”
离为拍拍她脑袋:“华夏,我没那么小心眼。”
她突然很狗腿的紧着说:“对,对,没有。”
离为露了笑容:“傻妞。”
他终于笑了,她觉得气氛好转,轻声问:“手还疼么?”
离为故意把手伸到她面前:“疼啊,疼死了。”
她想起来毕静跑下去给他送指套的情景,噘嘴说:“疼就疼呗,去找毕静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