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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那台电视放在那里跟摆设似的,通常是她擦地的时候打开来放放声音,他也就偶尔看个新闻。
今天是怎么了?频道换来换去的,她每瞄一眼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广告,自己都替他嫌烦。
华夏最后叉着腰把客厅周围巡视了几圈,确定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稍稍安了心。
站在屋门口跟他打招呼:“那我就进去啦。”
关门前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真的躲在屋子里就没事了么?”
想这个时候跑出去应该还来得及。
他起身走过来定睛看着她,然后半真半假的皱了皱眉:“我猜只要她不是提着斧头来,你就是安全的。”
华夏也皱了眉头,这人什么时候添新毛病了,从那个喷可乐男来过以后,他就被影响得喜欢动辄胡个扯,说话不着边。
可她仍旧紧张:“万一你妈妈要参观卧室怎么办?”
樊覆舟肯定的说:“你把门锁好,她进不去就不会参观了。”
废话嘛,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她眼睛里面迷茫极了:“如果你妈妈一定要进来,我开还是不开门?”
他转身回房间,拿了一副新耳塞递给她,“把耳朵堵上,听不见敲门就等于没人敲门。”
华夏盯着他看,不知道他眼睛里的不悦是从哪来的。
为缓和气氛,硬着头皮打趣:“我发现你最近电压老么不稳定的啊,一开始不还兴致高昂的忽悠我么。”
他冷面:“因为你今天罗嗦得很。”
这人居然还不耐烦了,真是坏毛病越来越多了。
华夏一撅嘴:“你凭什么嫌我罗嗦?我不是怕你为难么!
别不识好歹。”
一不小心就大声起来,从睁开眼她心里一直没舒畅过,语气总归的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竟没有将他激怒,反而觉得他的眼睛里像是有一片宁静的海洋,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使得自己也暴躁不下去了。
“原来是怕我为难。”
樊覆舟耸肩笑了笑说,“你只管做题就行了,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理。”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串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门铃就优雅的响起来。
他眼神还停在她脸上流连。
华夏赶紧把门关上,锁好。
僵直的站在门背后,紧张兮兮的听着开门关门的声音,隐约传来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长这么大竟然彻底的做了一把贼。
樊覆舟说:“不用换鞋了,我这里没多余的拖鞋。”
卫淑华走进来,高跟鞋踩得地板嘎嘣脆,坐到沙发上左右看了看:“房间倒挺干净的,你请阿姨了?”
他说得不紧不慢:“我女朋友天天来帮我做卫生。”
华夏正在一步一步谨而慎之的轻轻抬脚,轻轻落地,像是在屋顶走路的老猫,适时候的暂停片刻,缓缓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