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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华夏钝钝的回眸,“马上不就到家了吗。”
他一脸鄙夷:“你不知道田阿姨在医院啊?”
还真的不知道,谁也没通知她,究竟谁是亲生的啊,怎么觉得自己才是邻居家无关紧要的小孩呢。
车到地方停下来,华夏下了车,仰头仇视着站起来人高马大的萧离为,没事干长那么高干嘛。
“我妈什么都没说,连是你来接我她都没说。”
离为避开她怨念的眼神,走去后备箱拿行李,似乎是抱怨:“这有什么好说的。”
华夏一边掏钱包,一边意欲蛮横的瞪他:“什么?”
萧离为提着箱子站过来:“每次不都是我接你。”
她随口抱怨:“可是这次不一样。”
他一脸谦虚的扮演不耻下问:“怎么个不一样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是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怎么不一样,你问我?你有女朋友当然不一样了,你不怕人家误会,我还怕呢。
“你最是非不分,你最颠倒黑白。”
啪的合上钱包,潇洒的一抬手,“我没零钱,你来交。”
转过身往小区里走,把他丢在身后买单,也不顾他那一句“等等我。”
完全充耳不闻。
还没进大门就碰上妈妈的老同事,一眼认出她来,上下打量着:“呦,华夏呀?这姑娘真是越长越漂亮。
你妈妈可是想你想疯了。”
“王阿姨。”
她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慈祥的阿姨眯着眼睛笑:“哪天来阿姨家吃饭啊。”
华夏突然想起来问:“牛牛是不是今年高考啊?”
“对,你还记得呐。
等你有空来我家给他讲讲考试经验。”
“嗳,行。”
又随便聊了两句,等走进楼栋时,萧离为已经站在电梯里等她了。
布着一脸清爽的笑意:“还是回家好吧。”
当然好,天时地利人和。
华夏假装想了想,嘴巴张得圆圆的:“哦,有那么一点点。”
他啧了一声,仿佛是一副看不惯的表情,其实还是在笑:“没良心。”
她摇着细瘦的马尾辫大笑:“我只有一颗红亮的心。”
是啊,一颗红透了的心。
到达B市时天光还未大亮,空气冷得犀利。
进了小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业已凋零,连松树都是深重墨绿的颜色,阴沉得压抑。
可是华夏的心情是那般晴朗,晴朗得不见一丝云,不被任何事物干扰,好像身边是春是夏,绕着芳草的香气。
连此刻在那么一个封闭的空间,四周除了铜墙铁壁就是冤家你,仍旧高兴得无以伦比。
待电梯门一开,几乎想要振臂,“啊,我终于到家了。”
他畅怀:“傻妞,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