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爷子被他吵得头疼:“你这个孩子,怎么这般执拗?要知道,你父亲是读书人,今年或者后年,早早晚晚必定要做入仕做官,那有个官宦千金抛头露面经商呢?”
“经商有什么不好?前朝范文正公有诗云商:吾商则何罪,君子耻为邻?”
怀瑜说着话哭天抹泪:“爷爷打了勾,却又不认账,不讲信用是......”
怀瑜支支吾吾,倒地不敢说是小狗。
索性低了头胡缠蛮搅:“外公,你等着我,我跟你,我不跟爷爷了......”
哭着哭着,双手撑地,把额头递在手上哭泣:“外公,你什么时候来接我,爷爷欺负人,不讲信用......”
怀瑜便搓眼睛边哭泣,一边假借擦拭眼睛观动静。
童老爷子手足不错:“这哪里是我不讲信用呢,你一个女孩子学这个没用啊,你说说看,你学生意做什么?”
怀瑜一听有门,忙着仰脸,双手胡乱擦着眼泪:“孙女儿......”
童老爷子却是招招手:“你先起来,起来我们好生说话!”
怀瑜有些迟疑:“爷爷,您说话要算话哟?”
童老爷子胡子气得胡子直翘翘:“算话!”
怀瑜心里高兴,一骨碌爬将起来。
端端正正给老爷子行礼:“谢谢爷爷!”
童老爷子眯起眼睛:“哼,且别谢!
我可没答应收你哟!”
☆、舌灿莲花
怀瑜微愕,一双眼睛委屈盯着爷爷瞧,怎么看怎么觉得一把山羊胡子的爷爷,就是一只狡猾狐狸。
怀瑜原本也有估量,爷爷不会轻易答应,毕竟眼下三房还不到山穷水尽地步。
童家家财十万贯,何须女孩子养家糊口了?
童老爷子所想当然不错,替三房规划美景甚好,只可惜算计虽好,架不住恶人内外勾结,挖坑害人。
只是他如何没料到,老大老二会那般狠毒,逼迫的三房家破人亡。
而他替三房埋下保命钱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起作用。
童罗氏今日想把自己打成妖孽,大房的丧心病狂已经骤然若揭。
自己躲过今日,以怀瑜前生对大小童罗氏以及怀珠的了解,她们绝不会甘心失败,今后将会不择手段。
怀瑜要拒绝悲剧,保护父亲爷爷,就必须变得强大,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守护守护家人,铲除恶人!
大房前世之所以得逞,除了有做官二叔替他们撑腰,最主要还是兜里有钱。
族里那些长亲正是因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方才助纣为孽。
所以,要打击大房,就得剪除她们翅膀,让他们倾家荡产,不名一文。
对此,怀瑜志在必得。
怀瑜知道,大房并非铁板一块,大堂兄并非童罗氏亲生,且已经被童罗氏故意养残了,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只不过大伯父手里有钱,暗地里一直替他收拾这乱摊子。
童罗氏之所以眼下尚未爆发出来,不过是要集中精力收拾三房。
一旦三房没有榨取油水了,大堂嫂两口子就是铲除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