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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期坐在那里,手抱着脑袋,好像在哭似的。
脚疼的站不起来,耳朵也嗡嗡的,根本听不清熊熙说什么,直到有人过来把他搬到了担架上又抬到车上送去了医院。
配合着警方做了笔录,还替非法摆摊的林正期交了罚金,熊熙晚上喝的那点儿酒早挥发的无影无踪了。
已经凌晨两点了,打了吊针的林正期在病床上睡得无知无觉。
大夫说他右脚掌骨折,头骨倒是没折,但是有脑震荡。
熊熙把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进被单里头,手臂叠着压在床边,趴着睡了。
虽然乏累的很,第二天清早护士来查房的时候熊熙还是醒了,去医院食堂打了早饭,回来发现林正期还在睡。
他没叫醒他,把饭放在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削到一半的时候林正期睁眼了。
熊熙看着他,他也看着熊熙,看了几秒钟,忽然问了句:“你是谁啊?”
刀子一顿,手还在旋转苹果,锋利的刀刃在熊熙拇指上嗑开个口子,鲜红的血“刺啦”
冒出来。
熊熙顾不得手,直直的盯着林正期的脸,知道发现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捉弄人的笑意,才松了口气。
他抬起手来吸了下拇指上的血,抽了张纸巾用力按住伤口,认真的告诉林正期:“我是你爸爸。”
林正期因为受伤不能继续摆摊,只好在家一边静养一边逗猫,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林正期就闷的慌了。
连看污婆吃了猫薄荷以后幻想追老鼠的傻样都不能让他乐了。
熊熙照着医生的吩咐,买了个足疗木桶,每天泡了药进去让林正期泡脚,这天他端着木桶放到沙发前,让林正期泡脚的时候,林正期忽然拿那只没受伤的脚往熊熙身上撩水。
熊熙刚放下盆还真站直,这一脚丫子水正好溅在了脸上,他黑着脸用手背擦了擦水,“闲的?”
“真是闲的。”
林正期无聊的答,“在家快闷死了,以前总觉得睡不够,现在天天让我睡还睡不着了,你说怎么回事啊?”
熊熙盯着他两秒,实话实话,“犯贱呗。”
“哈哈哈哈可能真是。”
林正期忽而又可怜兮兮的问,“大夫说我得多久能下地?”
熊熙思考了几秒,“大夫说好点儿就可以下地活动活动了,可是你好点儿了么?”
“好很多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