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他站起来神色苍凉地对她说:“的确如此,我现在已经没办法继续信任你了。
秦笙,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我会删掉你的所有联系方式,也请你同样删掉我的吧。
再见。”
话一说完,时承平就毅然走出了包厢,孟哲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走了。
在他们身后,秦笙整个人就像一朵开过季的花,无比颓然地枯萎在桌旁。
从咖啡馆离开后,时承平直接去了医院,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章可贞。
她听完后小心翼翼地问:“你一定很难过吧?”
秦笙的所作所为,的确让时承平的心情很难过。
他痛心疾首地说:“她坚决否认自己有过伤害你的具体行为,但是你所说的那些细节让我觉得她并不清白。
至于秦筝和乔安娜的死,她同样坚决否认,我也不知道是否与她有关。”
章可贞忍不住轻声询问:“秦筝和乔安娜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具体说一说吗?”
迟疑片刻后,时承平一边长长地叹息着,一边对章可贞说起了那两桩意外。
秦筝出事的那一天,一切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傍晚从音乐学院下课后,秦筝习惯性地来到时承平家和他见面。
他们一起在家吃了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然后时承平去地下室的暗房冲洗照片,秦筝留在客厅里练习小提琴。
练习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的小提琴后,秦筝跑来敲暗房的门问时承平照片冲好了没有?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屋后的泳池游泳。
他有些抱歉地回答说:“还没有呢,大概还要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才能冲洗完。”
“那我先去了,等着你啊。”
时承平当时无论如何想不到,这就是秦筝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当他走出暗房来到后花园的泳池旁时,又惊又骇地发现秦筝面朝下漂在水面上,分明已经溺水。
尽管他立刻跳进泳池把她救上岸,又是报警召急救车,又是努力为她做人工心肺复苏术,但她已经停止的呼吸还是永远不能再重启了。
秦筝的死让时承平自责了很久,因为他无法不去设想,如果他当时和她一起去了泳池,而不是延误了那二十分钟,那样她就肯定不会出事了。
孟哲为此苦口婆心地劝慰他:“不要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要知道你不是先知,你无法预见秦筝会出事,所以你不可能事先做防范。
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别瞎想那么多行不行?”
乔安娜出事的那一天,一切也都与平常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