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喜欢她,但我愿意帮他们渡过难关。”
“甄骏你充什么活雷锋啊你。
人家家里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未必没有你他们就熬不下去了。
孟烨然也是,他白天要到和兴做移交工作陪不了妹妹,可以在医院请个专业看护陪嘛。
你别以为他下了台就真的一无所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哪里就会缺了这笔请看护的钱了。”
“孟烨然说了,不是钱的问题,医院已经有个专业看护了,我只是过去陪着她。”
“他让你专程去医院陪他妹妹。
这个人真是奇怪呀!
以前生怕你接近他妹妹,现在倒要你去接近他妹妹。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呀!
人人都恨不得与他们划清界限的时候,你倒上赶着往他们身边凑。”
甄骏眼光一冷:“你也想尽可能与他们划清界限是吧?”
“我非常想,但恐怕是划不清了。”
甄可意直言不讳,“和兴地产名下的这套小公寓以一个超低价租给我,而且一租就是五年,估计孟炽然看到后一定要来找麻烦。”
“会很麻烦吗?”
甄骏一听事关房子问题,马上担忧起来。
“合同签订得很符合法律手续,这点他没办法反悔。
只是我住着孟烨然签订的廉租公寓,你又在医院陪护着他妹妹,孟炽然一定会把我们视同他们兄妹俩的同盟军‘痛下杀手’不可,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们俩也尾随后尘被赶出日新大厦。
唉,我看我还是先在网上发几份求职信吧。”
甄可意叹着气上人才网时,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八个字。
甄骏信守诺言天天去医院陪护孟翩然。
甄可意说得没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孟翩然依然住着特等病房,环境整洁优雅如宾馆。
病床上的女孩子小脸苍白,双颊却绯红如焚。
多日来她一直在发烧,热度时高时低总不肯消退,人也始终昏昏沉沉地不清醒。
“医生,她的病没什么大碍吧?”
医生回答说:“其实孟小姐的身体没有什么器质性病变,发烧完全是由于情绪的极度不安和紧张造成的,属于功能性疾病。”
甄骏听得似懂非懂,却也听明白了孟翩然得的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问题是谁能对症下药?
“好黑,我害怕。
好黑,我害怕……”
烧得神智不清时,孟翩然嘴里翻来覆去喊的就是这两句话。
她怕黑,为什么?甄骏不知道,只是耐心地守在床边温和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她喊一声,他就应一声,昏沉中的孟翩然渐渐安静地睡着了。
***
这天上午甄可意被和兴地产新上任的孟炽然孟总经理召到二十楼去‘晋见’。
理由非常的名正言顺:“孟总说想见见‘香溪花园’第一期平面广告的设计师。”
甄可意知道不是这么简单的,孟炽然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