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借着一丝可怜的光亮,仔细一瞧,原来是金花,我气喘吁吁地说
道:“金花,不好了,林红要打我!”
“嗯,”
金花同情地拉起我的手:“林红就是这样,仗着比咱们大,总是欺侮咱们,她
打你,你不会不跟她玩啊,走,到我家玩去!”
金花家与林红家是对门,中间还有一户人家,可是,黑漆漆的大门却总是神秘地紧闭着,
我至今也不清楚里面住着一户什么样的人家。
金花生就一幅典型的、朝鲜族的四方脸,与林红不同,金花留着齐耳的短,说起话来
跟她的妈妈和爸爸一样,吵哑而又略显生硬,词语毫无规则地颠来倒去。
与林红家不同,金花的父母对我的来访总是保持着一种即不冷也不热的随意态度,使我
感到非常的尴尬,如果不是金花那盛情的邀请,我从来不会主动去她家玩耍,我之所以厚着
脸皮去金花家,唯一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摸抠金花的小便。
“哼,没好,没好,”
我与金花刚刚走进她家的房门,便听到金花的爸爸没好气地嘀咕
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事情:“尽他妈的瞎整,这样下去,没他妈的好,……”
“老金,”
金花妈劝说道:“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啊,上边爱咋咋地呗,你个小白丁乱
牢骚有个什么用啊,弄不好,又得给你戴顶大高帽!”
金花的爸爸叫金光泽,为人豪爽,口无遮掩,人送外号:金大pao,这不,不知道他又遇
到什么不公平之事,或者是不顺他心的事情,正在屋子里叉着大腿,滔滔不绝地大放厥词呐,
见我和金花走进屋来,他冷若冰霜瞅了瞅我,然后,不听妻子的劝阻,继续放大pao:“搞经
济建设,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愿意玩了,玩够了,就不玩了,…
…“
“老金,”
当我和金花蹑手蹑脚地走进里屋后,金花的妈妈急忙将房门关锁住:“我说
老金啊,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你还想惹祸啊!”
“哼,”
金大pao突然改变了口吻,突突突地嘀咕起我更听不懂的朝鲜话来,金花的妈妈
亦是如此,夫妻两人没完没了地叽哩哇啦起来。
金花的妈妈是个医生,家里有各种型号的注shè器。
与金花在一起玩耍时,有一件事非常
让我头疼,每当我要摸抠她的小便时,金花便会借此机会,提出一个使我很难接受的苛刻要
求──先给她当病人。
“陆陆,你要是当我的病人,让我给你扎针,我就让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