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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抱着那只猫,脸上笑得鸡贼:“安啦安啦,我知道了。”
艾尔放下松饼,不知道为什么有了种被人捉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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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一个老熟人。
捷尔西穿着格子大衣,高脚礼帽边上压了一个沉甸甸的金制坠饰。
他头发边缘已经花白,由于消瘦而显得颧骨很高,眼窝深陷而鼻梁高挺。
他沉沉抬眼一笑:“李登殊上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李登殊把人请进门时,恰好潘西砸吧完嘴里最后一点松饼,瘫在椅子上畅快地打了个小嗝儿,掩着肚皮说了声:“舒坦。”
然而他这么惬意地歪在那里,原本无所谓的艾尔却在陡然之间神情紧张了起来。
潘西有些意外地跟着望了过去,却发现玄关近客厅处,有个高个儿老头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那样的眼神,一时之间竟然让潘西从中觉出点崩天裂地的震惊来。
潘西懵懵然看着高个老头,瞟了眼李登殊和艾尔的神情,试探着冲这个生面孔打了招呼:“你好?”
“你吃了么?”
潘西把桌上还没碰的一份干净松饼客气地往前推了一把:“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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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艾尔在物管局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打开了对面别墅的门。
在目送堂皇的潘西进入宅邸,并撵走赋闲在家的李登殊去外面遛猫,以保证两人直线距离超过五百米,不再呼吸同一片区的空气后,艾尔和沉着脸的捷尔西一同坐进了前往使臣别馆的车。
“成何体统!”
捷尔西从上车开始就进行了输出:“伊恩大人,或许你不觉得昨夜你和王子殿下的决断有些欠妥当么?或许帝国的民风开放,但是在联盟里,从来没有哪个人家会让未婚的Alpha和Omega同处一个屋檐下!”
他兀自愤愤:“还过了夜!”
艾尔在旁边安静如一只鹌鹑,只有时不时点头的份。
虽然早在军校里就听过联盟同期们百般吐过苦水,直言联盟的礼教大臣手底下不是人能待过的。
但真的对上联盟礼教大臣捷尔西·特内亚的时候,艾尔还是十分失礼又诚恳的觉得,某种程度上捷尔西真的仿佛一个老虔婆,能把所有他们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出天塌地陷的架势。
原本捷尔西进门就已经面色不善,在经历了等同于孔融让梨般的潘西让饼美德后,这位联盟的礼教大臣不怒反笑,一声冷呵开始了他的阴阳怪气之旅。
偏巧他在联盟中资历老且辈分高,不用说联盟上将,就算是在维特面前他也敢于摆脸子——在那时维特元帅没有同他计较后,这位大臣还深觉得自己做出了联盟中不畏强权,敢于直言进谏的榜样。
殊不知,背后所有人都笃定了这位老学究脑子有几斤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