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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凝有那么一个片刻的愣神，从上至下这么看着顾又晴，那张还没有褪去红潮，犹如祸水般倾国倾城的脸，那么认真那么深情地看着自己的时候，简凝觉得就算是世界上心肠最硬的人也会被这样的凝望给融化了。

她的心在颤抖，她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如果说情人之间的情话是一支旋律的话，顾又晴这一支一定是最热烈的探戈。

这样的女子，舍得放过吗？

简凝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是一面被顾又晴吸引，沉沦，一面却又讨厌她。

她不是无法接受顾又晴这个人，而是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曾经对其他人也露出过相同的深情，这一点让她感觉芒刺在背。

不知不觉间，顾又晴竟然就让自己活得如此不像自己了。

“顾又晴，你告诉我，你对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曾经对许多人做过？”

简凝说话的时候，心抽痛了一下。

可是她必须问，否则她走不过自己心上的那道坎。

既无法放手，也无法守候。

“我没有。”

顾又晴笑了，她看着不安的简凝，伸出手，十指紧扣上那微微凉的手指。

她是不安分，是喜欢玩乐，是曾经流连声色场所，可是这不代表她曾经这么付出过真心。

原来简凝一直以来的逃避是因为这个，虽有些懊悔，但仍开心于简凝的在乎。

“凝凝，如果你想要听，我可以告诉你我过去所有的事情，没有半点隐瞒。

但是我确实没有你想象地这么放荡，如果我说，我会为你止住猎艳的步伐，除你之外，再不对别人动不该动的心，你信吗？”

顾又晴的话真诚而动人，简凝陷入了深思之中。

“你怎么保证？”

简凝有些不相信，虽然这时候疑虑多少有些不给顾又晴面子，但她还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了。

“一颗心，为一个人真一次，就够了。”

顾又晴有些撒娇又有些认真地说道，拉过简凝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

她希望简凝知道，自己是爱她的，爱得心都慌了。

原来这个时候，语言是匮乏的，无论怎样的词语，都无法表达那浓烈到连自己都觉得害怕的爱。

“遇见你，我就后悔自己曾经的疯狂不羁了。

如果让我早些遇到你，就再没有人可以入我的眼了。

而且，我对于你而言，难道不是独一无二的，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了的吗？”

顾又晴的最后一句话重重地落在简凝的心头。

是了，如果错过了顾又晴，还有别人吗？还能有一个人，让自己不排斥靠近，甚至喜欢亲密，对自己撒娇，让自己依靠，看上去不靠谱，却比谁还细心吗？

如果错过，简凝有些无法想象，自己似乎已经回不到那心如止水的过去了，怎么会这样？这就是曾经沧海吗？

简凝看着一刻不停仿佛自己下一秒就要逃跑的顾又晴，有一股淡淡的暖流，似乎活跃了那颗沉寂了太久的心。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