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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茗眉微仰起头,愈加坚定地回答:"
我不敢说天长地久,也不会自虐地再等他一个十年,但是……除非他死,或者我死,"
她脸上又浮现出典型的陆茗眉式骄傲笑容,"
或者他和别人结婚。
否则,我都要等下去。
"
时经纬不接她的话,却扬扬手机说:"
想不想知道他在哪里?"
陆茗眉讶间:"
你知道?"
"
刚才那段视频录制的位置,是他刚回国时住的酒店,"
时经纬边回答,边查找通讯簿里的电话号码。
他先拨到酒店,查证出程松坡确曾在昨天入伍过,但数小时前已经退房。
他又找在海关的朋友,查程松坡最近的出入境记录,果然先前程松坡未露面的几天是回了意大利,昨天再度入境。
而最新的记录是,程松坡将乘坐两小时后由浦东起飞的航班,飞抵缅甸仰光。
时经纬将最新消息转告陆茗眉,不晓得心里什么地方生出来一股执拗劲,摸着手机朝陆茗眉笑道:"
陆茗眉,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
陆茗眉不解,"
赌什么?"
时经纬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要赌什么;也许是和天赌,也许是和地赌,或是和这终究让他不甘心的命运赌。
他恢复惯常那种被陆茗眉嘲笑为"
不可一世"
的自矜和傲气,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近乎悲壮的情绪,"
我不信苍天特别厚待程松坡,所以——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他也补充一句,"
或者你和他结婚,否则,我跟你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