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别然有意调节一下气氛,话题就这么转了风向。
“嗯?我有吗?有吗?”
池乔也觉出味道来了,霍别然的那档子感情事,她也算是门儿清了,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笑得那叫一不怀好意。
跟霍别然谈妥之后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一打开门就是刺鼻的烟味儿,覃珏宇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烟头都要漫出来了。
“怎么还没睡?”
池乔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去一去房间里的烟味。
在她印象里,覃珏宇是不抽烟的。
“我说过我要等你的。”
可能因为这一晚上抽了太多的烟,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你就在这抽了一晚上的烟?”
池乔终于注意到覃珏宇情绪不对了。
覃珏宇没搭腔,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的红丝毕现,一股置之死地的绝望就从烟雾里蔓延开来。
“你是去见鲜长安吧。”
覃珏宇这一句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像是在陈述一件他一直都在逃避的事实。
“你今天怎么了?”
池乔坐到他身边,顺便抽走了指间还在燃烧的烟。
直到很久之后,覃珏宇回想起此时的心情,不是生气,不是愤怒,不是嫉妒,甚至也不是单纯的悲伤,而是害怕。
其实,害怕,是一种很昂贵的感情。
需要很多东西,才会使一个人去为另一个人害怕。
覃珏宇说完那句之后就再也没说话,又从烟盒里摸了一根烟出来自顾自地点燃,有一股发自内心的疲累感在此时彻底击倒了他。
这段时间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将这个生来就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搞得摇摇欲坠,而鲜长安跟池乔的事如同压在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仅存的信心摧毁得如同黑夜里的一点火星,风一吹就灭了。
池乔也没有说话,伸出手把他刚点燃的烟再次灭了。
整个动作都透出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是跟鲜长安见了一面,他要结婚了,给我送喜帖。”
覃珏宇抬起头,好像一时间没能理解池乔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池乔看了一眼覃珏宇,表情似笑非笑。
“不是……”
覃珏宇直觉地想要否认,但被池乔打断了,她一把拉起他的胳膊,“快去洗澡,一身的烟味。”
覃珏宇走了两步,又顿在原地,池乔正在收拾茶几上的烟灰缸,抬起头看了他那还在状态外的样子,“怎么?要我帮你洗?”
覃珏宇转身往浴室走去。
刚洗到一半,池乔就从身后抱住了覃珏宇,花洒的水很快就把两个人淋湿了。
覃珏宇在刚开始的一瞬间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像被点燃了,再多的水淋上去也无济于事。
他转过身,就对上池乔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的手还在他的胸膛上装似无意地撩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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