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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娴气得发抖,攥紧信纸,险些想将它全撕了。
难怪两年前萧蔚公布真相时只说此?人与余府有?深仇大恨,并未详尽叙述,定然是萧蔚也觉得此?事可怖不可信。
稍稍冷静后?,她继续往下看。
后?面便是疑似薛晏消失的这十余年间?的动向,但瞧着只是同名者,不像是她要了解的原主,不过乃花家尽责附上罢了。
看完后?,余娴仍是不能完全平复心绪,“绝无可能。”
她坚定地喃喃这四字,稳住心神,又想到另一佐证:彼时薛晏不过是五岁稚儿,怎么可能将所有?细枝末节都记得这般清楚?
但这一点用来作证,确实牵强。
倘若薛晏真的经历了这些,记忆如伤疤经年痛痒,想要忘记也是很难的。
“我心口处有?一旧疤,凉如薄冰,经年痛痒。”
“痛痒的怕不是伤疤,是受过牢狱之祸的心吧。”
猛地,她想起去花家为萧蔚寻医时,那老医者之言。
余娴愣住了,一双手比方才颤抖得还要厉害,仿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通身寒颤。
萧蔚,萧瑟萧,蔚起蔚。
既荒芜,又茂盛。
薛晏,薛蒿薛,晏日晏。
蒿草②生于荒芜之野,晏日晴朗催生茂盛之态。
她曾奇怪,萧蔚的名字,为何既荒芜又茂盛,如此?极端。
但倘若以“薛晏”
二字解释,仿佛说得通了。
不,不可能。
余娴摇头,萧蔚自小就在小楼唱戏,她听?过他唱,必然是自小练就的功底才能那般惊艳老道。
而且,倘若他是薛晏,那绑架了她又被捕入狱的人是谁?分明是萧蔚审讯的薛晏,怎么会是同一人呢?就算能让人顶替,萧蔚在听?到“薛晏”
陈述父亲“罪状”
时,又怎么可能直接将其判为不实?要多强大的内心,才能面无表情?地审讯遭遇了那一切的“自己”
?
再者言,萧蔚一直对她很好,或许可能和梁绍清有?些不清楚吧,但从没?做出过让她伤心,让余府受难的事,他面对阿爹阿娘时一片和气,阿娘辱他立食他也没?有?怨言,还曾说仰慕父亲机关术,神情?言辞都不似作伪。
她不相信,人能这般自如地对待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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