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一个人像小狗一样被甩在最后。
自那天在浴室阴阳对冯逐苍做了那些事情,问了那句话以后,冯逐苍便不怎么跟阴阳说话了。
翠翠看在眼里,便把阴阳的点心给免了,冯逐苍说了翠翠几句,翠翠委屈地又给端了上来。
可冯逐苍还是不怎么理会阴阳。
我做错什么了?阴阳问自己,亲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生气,显然他可能就是喜欢男色,被我亲了,也没有什么气恼。
想到这里,阴阳的心情好了一点,甚至有些飘飘然,似乎如果冯逐苍真的喜欢他,他会感动的五体投地一样。
可是后来明显是生气了,那肯定是因为我问了那句话。
那个,难道真是冯逐苍的隐痛?……
陈老板先一步到了奉春楼,要了个临湖的上等雅间等着冯逐苍。
他耳目多,消息灵,月余前冯逐苍织成新花色布料的信儿传到他耳朵里,他马上就北上来找冯逐苍,要第一个买到这种布料。
“陈老板,你是我的老主顾,你来这里理应小弟做东,怎么还劳烦你请客。”
冯逐苍一进门便热络地跟陈老板打招呼,陈老板带着手下的人迎在雅间的门口,看到冯逐苍来了,老远地就拱手致意。
“冯老板客气,虽不是两广,但我也不妨做个东道。
冯老板肯赏脸就是老陈我最大的荣幸。”
陈老板过来跟在冯逐苍的椅子旁边儿,说话间把冯逐苍让进了里面。
陈老板坐主位,冯逐苍客位,翠翠和阴阳站在冯逐苍的两旁。
阴阳看着陈老板拉着冯逐苍的手就感到不舒服,冯逐苍不管是不是好男色,他也不能这么拉着啊!
而且如果他知道冯逐苍好男色,他还这么拉,那不是对冯逐苍……阴阳没有发觉自己的眼睛瞪得跟狼一样,恶狠狠。
“陈老板真是消息灵通,我上过月才给我爹爹看过新的料子,您就大老远的从那边过来,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声,小弟我就会办到。”
觥筹交错间,冯逐苍跟陈老板寒暄。
“怎敢,如今放眼冯家上下,除了令尊,在绸缎业最执牛耳的就是冯老板您了。
您这般尊贵的人物,我怎能不前来拜会。
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客气了,冯老板,您那个料子如果批量生产了,这头一批货可一定得照顾我啊!”
陈老板满脸堆笑,亲自给冯逐苍加了块糖醋鱼。
嘿嘿,这陈老板果然是商行里的老油条了,连冯逐苍喜欢什么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先不说这糖醋鱼,还有那天目笋干、绍兴麻鸭、清汤越鸡、龙井虾仁、南湖蟹粉……都是冯逐苍喜欢吃的,为了这货,真是用心的很。
阴阳撇撇嘴,心道,归根结底还是冯逐苍厉害啊!
“当然,我们的生意都指着陈老板照顾呢!
想当初我刚入行,都在起步阶段,大家都冲着冯家别人的生意去了,只有陈老板您照顾我,我大哥抢都抢不走。”
冯逐苍慢慢道出那么一段过往,“就冲那一段,我冯逐苍什么时候有了新货,这头一份都是陈老板您的。”
冯逐苍说话掷地有声,他做生意一向讲究信誉,也讲究义气,虽说商人重利,可互利之下多个朋友便多条路。
“嘿嘿,冯家别人也不错,可冯纪堂老爷子什么人物啊,他看好的人怎么会有差!
光顾冯老板的生意不也是讨个令尊的好儿吗!
我这点小心思被冯公子您这么一说倒成了大人情了。
嘿嘿,您冰雪聪明,才华绝世,给我这张老脸贴金了。”
陈老板知道冯逐苍什么都明白,也不跟着他含糊,索性说明白了,还显得自己是个爽快人。
“陈老板谦虚了!”
冯逐苍笑着举起酒杯……
一顿饭下来,生意谈成了,三个月后,第一批货就能出来,陈老板派牢靠的人来,验过后,一手钱,一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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