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屙!
我让你吃回去!”
老天爷!
我又被糊脸了,只不过不是柔软的胸脯……
我能干什么,我只能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哭闹!
我凄惨的哭声刺穿帷幔,响彻在整个偏殿!
第二任王翠芬给了我健康的身体,而我也尽全力强壮自己来准备应对将来的生存危机,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这份危机来的这般早,早到我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依靠还算嘹亮的嗓门!
房门被咯吱一声推开,值夜的小宫女揉着惺忪睡眼。
“邱嬷嬷,怎的了,要不要叫奶婆子过来伺候?”
“哎呦我的小祖宗!”
这恶毒的婆娘瞬间变脸,一张老脸慈祥的仿佛能融化喜马拉雅山顶的积雪,她熟练的帮我擦去身上的肮脏,转头对那小宫女说道,“就知道傻吃酣睡,还不去拿块湿巾子过来?小殿下怕是吃坏了肚子,我这刚刚帮他换了次,又屙了!”
小宫女刚刚转身,邱婆子的脸又立刻狰狞起来,她摸着我的脖子,我估计她在想能掐死我该有多好。
我又错了!
她一只手按住我,一只手捂住我的口鼻,用只有我同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阴仄仄说道,“小腌臜货,你再哭呀,你再哭就闷死你!”
我小脸憋的通红,耳膜鼓涨,眼睑在不停分泌体液,我感觉要死了!
我并不惧怕死亡,只是缺氧的滋味太难受了。
我打赌她不敢弄死我,她只是在发泄在恐吓,企图使我畏惧她,然后乖乖听她的话,就如同驯养牛马,如果不听话就打一顿,一顿不够就打十顿。
那些初入宫的小内侍小宫女都是这般过来的,当哭诉无门时,慢慢也就听话了,甚至养成一种病态的忠诚同依赖。
我曾听嬷嬷聚在一起很是理所当然的谈论如何整治他们的干女儿,如同一群屠夫围着肥猪转圈,在讨论如何下刀子剔骨头。
一辈辈一代代,长大后我就成了你,重复着同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