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静静地躺在地上,离南宫云好远。
别难过,你看,一个奇迹发生了,长剑四周的草在飞快地长高,绵延攀援,最终来到了南宫云的身边。
草也有情,静静地偎在南宫云的尸体旁。
南风送来远处的成团稻花,洒落在这人与草的身上。
远处,飘来一首美丽的歌。
镜花水月第十二回人间正道(七)
最初开的那朵花,是你吗?你已为我开放了千年,只为我回眸的一观,值得吗?
你说,只要能与我相识,就算开上千载万世,耗尽你所有的花精都值得,真的吗?
对不起,我要去了。
我现在才知道,让你寂寞是我这茫茫的一生做得最错的事。
可惜,太迟了。
……
水月宫,一盏白烛亮着,烛焰跳动如一团怒火。
秋目在笑,笑得妩媚而动人。
看着她笑,入轨也在笑,笑得开朗而自在。
秋目边笑边说:“两个人死一个,只能活一个,好好笑啊。”
“就是,怎么这么可笑啊。”
入轨笑得直不起腰来,“这叫什么无奈。”
秋目拭自己笑出来的泪,问入轨:“你说还是我说?”
“你说啊,反正谁说都一样。”
入轨把秋目拥在怀里,边笑边回答。
秋目立刻娇声对着空气大叫:“喂,不管你在哪里,你听着,你的咒语真是好可笑啊,你是魔,我们也是魔啊,我是一滴水,我的入轨是一幅画,我们死不了啊,挺多是烟消云消罢了。
还有啊,你说要困我们在这里,我们才不在乎,你困好了,大不了,今天晚上,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
“啪。”
白烛落了一滴泪。
一个红衣女人从这滴泪中飘飘升起,只见她容颜憔悴,面如槁素,似是受了极重的伤。
一股冷冰冰的傲气挂在她高调的眼角,“不怕死,好,不怕被困,很好。
那你们该怕分别了吧。
我现在就杀死你们其中的一个,看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入轨拥紧秋目,含着笑对红衣女人道:“我也是魔,所以我懂得你的魔心。
要我们生或死,在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你没有办法不让我们开心。
你真是很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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