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门已经瘪下去,车里的男人一动不动。
后车门有些扭曲,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我到那儿的时候,小朴正在试着拉车门。
我要上前去和他一起用力,小朴摇头,“车是从里面锁上了的。”
车里的景象让我的泪刷地流了下来。
女人的脸上是血,眼睛已经阖上,她却把孩子紧紧的抱在胸前。
此时,那个穿着粉红色娃娃衣的女孩儿正在哇哇哭。
“我回去拿扳手。”
小朴跑了回去,我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孩子,一个劲儿地用拳头擂着车窗,希望妈妈能暂时醒来一眼、哪怕只是一下、只要打得开车门就行。
小孩子看到我,哭得更厉害了。
我看小朴空着手跑回来,扯着嗓子问,“扳手呢?”
烟呛到我的嗓子里,我咳嗽起来。
“没有!”
“什么?”
“没有!”
小朴以为我没听清楚。
火苗已经越来越大了,小朴在离车五米的地方停住了,“小麦,快离开!”
我环视了下周围,环卫工人打扫的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我捏了下自己的兜,钥匙?钥匙!
我掏了出来。
有了钥匙就有了一切。
钥匙上有一把瑞士军刀,这是戴向南给我拴上去的。
我掰开它,用最尖利的螺旋启子对着车玻璃角,胳膊肘狠命地顶。
“小麦!”
小朴喊我。
“快来帮忙!”
我不看他,继续用着力。
小朴终于还是跑了过来。
就在他到的时候,玻璃终于出现了几道裂缝,小朴跟上一拳,直接打碎了剩余的玻璃,车里的高温“呼”
地冒了上来。
我顾不得别的,探身去抱孩子。
我的手才揽起她,就觉得自己被人往后一拽,我紧紧的抱着孩子,随着那股力往外滚。
轰然巨响,我感觉自己被气浪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呀嘛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