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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不行。”
我很肯定。
夏晓斌有些气恼。
画师大叔却很潇洒,“她说得也未尝不对。
图像看多了,是有可能混乱。”
我就是这么一个德行的人。
自己头脑清楚,但禁不住别人的软话。
画师大叔这样一说,我便又看了几眼那画。
“鼻子再挺一点,脸庞比这个稍方;嘴和眼睛……”
这两个地方是最不像的。
眼睛没法儿画出来。
因为眼神本就很难画,更何况是靠形容。
我以前在网上做过据说是剑桥大学的脸谱试验,我不是脸盲,我的主要辨别点就在于眼睛。
不同的眼神会让眼睛看起来不一样,不信你做一下试验。
即便眼睛不因笑而弯、不充满泪水,平和、喜悦、冷漠、无神的眼睛看起来绝对不一样。
画师大叔又修改了几下,我看了最后一眼,表示自己不能够再提供更多的线索。
姜晓斌拿过画像,仔细端详了一下,“可以试着先去系统里调阅对比。”
我得承认,姜晓斌是一位很努力的警察,虽然之前他们有那么多不靠谱的事。
我又想到了我的相机,是谁拿走了存贮卡?而他们,又会真的全信我的话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冷了下来。
他们应该并不完全相信的,虽然理性上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工作需要,但情感上,我觉得受到了伤害。
于是我说,“存贮卡的事,有进展吗?”
姜晓斌含糊带过,“我们一直在努力。”
“好吧,我作为所有权人,关心我的财产,可以吧?”
姜晓斌停住他卷画纸的手,显然有些意外,然后说,“可以,当然可以。”
接着又补充似地说,“如果我们找到,会还给你——当然,我是说全部结案之后。
你可以和你们报社说一下,如果急用,先买一个吧。”
最后一句话,若不是他说得卷重,我都以为他在拿我开涮。
他们走了,病房里又剩下了我。
这半天的热闹慢慢的让孤寂代替,暮色初上的时候,戴向南在做什么呢?
可能是在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