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有些不知所措。
耳边是凌若梅银铃般地笑,“你怎么把向南给惹了?”
“没事。”
我很镇定地说。
“我最近不方便出门,让他去看你,他不去。”
只有处在我这个位置的人,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尴尬。
她是我的朋友,她在关心我,我不能对她发火、不能对她冷眼、不能对她嘲讽,但是,我很龌龊地想:你能不能不要再打电话来?——虽然这并不是我全部的念头,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我只好讪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嘿嘿两声。
“搞不懂你们。”
凌若梅笑得还是很爽朗。
我从来不看她的新闻,也从来不和圈里人谈论她,只维持着和她做最原始面目的朋友。
但我有时真不明白,她看似清透到底,是怎么能在娱乐圈里混、而且混得还不错的?
“你吃晚饭了?”
“吃了。”
戴向南现在在她身边吗?
“今天没什么情况吧?”
我含含糊糊,“还好。”
“小麦你别听那帮人瞎说,什么你们的车有撞痕、什么说不清,现在的人啊,舌头都要烂了。”
“戴向南告诉你的?”
“是啊。
前些日子一天拍十几个小时,哪儿有空看报纸?哎,有时真觉得自己像和这个社会脱节了似的。
大多数事情我不知道,或者是很晚才知道。”
“忙是好事。”
我由衷地说。
“哎,也只能这么想了。
趁年轻,赶紧赚几年钱上岸。”
凌若梅和我说这些的时候,口气很平常。
其实就应该平常,这是她的职业。
就像我谈论我的职业一样,一份工作,什么光荣与梦想,不能每天都为之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