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我就后悔,她也沉默。
朋友?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位最好的朋友,和我疏远到别人代替了她的重要性的地步了?
我决定拆纱布的时候,孙阿姨在旁边。
她问我要不要通知戴向南,我一口否定,“不要。
我不想见他。”
我是不想见他,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脸上的斑痕——虽然我自己也没有见过。
我的脸夏晓斌看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仿佛我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小麦,我没有打算和你绝交。”
“我知道,我也是,我还舍不得呢。”
我想让气氛变得活跃些。
“小麦……”
我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也没有打算和谁绝交,但这交情,已然不能像当初那样了。
我趴在窗上,看漫天雪花飞洒。
新年将近,今年除夕十二点,我不用盼任何人给我来电话了。
我终于成为这世界上无所牵挂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抽了。
☆、心尖上的那滴血(一)
我自此开始一个人的生活,每天吃饭、上药、复查、做康复。
夏晓斌经常来看我,聊聊天,也帮我去买买东西。
案子似乎永无进展,我们渐渐学会了不提。
每次他来,我会在头上裹一块丝巾,刚好垂下来,遮住脸颊。
他告诉我,诈骗案有了眉目。
他我们查封了诈骗用汇款账户,基本可以肯定,那是冒用他人身份证办的卡。
而且,都新开户不久。
“是同一个人吗?”
“是。
而且,一直也没有活动过。”
“那现在呢?”
“只能是监控着,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没有说话,夏晓斌注意着我的脸色,“小麦,你的压力会不会很大?”
我苦笑,“晓斌,你们队难道就不怀疑我?”
夏晓斌没有正面回答我,“我相信你。”
我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