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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上,可以看到远处的灯火,一点一点,在冬夜中,像寒星一样。
她爬起来,意犹未尽地说,“小麦,我得走了。
明早还得起来上通告。”
“那你多注意身体。”
她在门口返过身来抱了抱我,“你也是。
小麦,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
送走了凌若梅,我一身轻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是我把情况想得太坏了,事实是,他们都还是爱我的。
也许有一天,参加他们的婚礼,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想到这里,我的笑容渐渐隐去。
我承认,我还是在乎的。
就是我的在乎,让我和他们生分。
但谁天生下来就是谁的呢?
我每天就沉浸在书里,不再上网。
一场火,烧了我的爱情,烧了了我的理想,却似乎为了涤清我的顾虑。
经历过这场变故,我的心仿佛更容易安静下来。
我的妈妈却忽然给我来了电话。
“圆圆,你受伤了?”
“嗯?你听说的?”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活泼一些。
妈妈的声音有些迟疑,“哦,我是看到国内一张报纸的。
他们来带东西给我,用它包的,我就顺便看了看。”
我当然不信她的话,虽然她说的也有可能。
“有点,不过,现在没问题了。”
“真的?”
“是啊。
否则,我怎么会这么轻松?”
妈妈叹了口气,“圆圆,你从小我没管过你,但不表示妈妈不在乎你,你毕竟是我女儿。”
我的鼻头有点酸,“妈,我知道了。”
“圆圆,来澳大利亚吧。
我给你找地方治伤。”
“妈,不要紧。
只是左脸,还是侧脸,现在是难看了点儿,等头发长长了,遮住了,会好很多。”
我的双脚、左半身都经了火。
万幸的是脸离火比较远,虽然有一陇花纹,倒也不至于太狰狞——也或许是我看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