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又道。
姚文洛面颊又是一抖。
她似乎想动手。
可宁祯不仅仅比她高一个头,还身手灵活。
宁家一直都有教头,每个男孩子都要从小习武、背兵法。
听说宁祯五岁就可以扎两个钟头的马步。
不是谁要求她的,而是她看着兄长们练,她觉得好玩。
兄长和教头都笑她,激起了她的斗志。
姚文洛跟她打过一次架,很明白自己在她手下是多么无力。
姚文洛强自忍下了动手的打算。
“督军夫人迟早也不是你。”
姚文洛恶狠狠道,“你要是识趣,赶紧找借口滚。
否则,你迟早后悔惹我。”
“我一直很后悔。”
宁祯说,“有损格调,显得我跟你是一类人,我肠子都悔青。
和你打一架,人人笑我‘大材小用’。”
姚文洛的脸已经青了。
宁祯依旧抱臂不动,安安静静看着她。
姚文洛转身,阔步往楼下走,把楼梯踱得咚咚作响。
宁祯笑了下,慢慢下楼。
她没去后台,就在一楼大堂站了站,等姚文洛回来。
楼上的包厢内,盛长裕和几位老部下也没聊什么正事。
他请客听戏,仅仅是为了拉拢感情。
姚师长,他叫他“老师”
,提到了铁路局葛明。
“……求到了我跟前,我严词拒绝了他。
还骂了他一顿。
自家女儿都管不好,不知天高地厚,督军没毙了他都算法外开恩。”
姚师长说。
盛长裕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才道“还是老师能体谅我的难处。”
“我也警告了他,不许他再托关系麻烦督军。
他忠心耿耿多年,督军能不知道吗?
等年后诸事空闲了,是他的跑不了,不是他的也求不来。
他再到处蹦跶,我先不饶他。”
姚师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