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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为了准备窦十二郎的礼物而把自己赔进去,树立一些莫名其妙的敌人,好看的女人是祸水,好看的男人是祸根。
她溜走,人家了不起说两句她失仪无礼,但那又如何?
她是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不会有人计较的。
哪里知道凤临根本没让那些人近身,眼一凝,把窦璋推了出去,让他去打发那些娘子军们。
霓悦悦和窦千毕竟是娘子,步子再快也没有男人快,「五娘子躲得好快啊,这么不待见本殿下吗?」
「不敢,那边人多不好放纸鸢,奴这是要送人的生辰礼,还想多测试几回,免得到时候闹笑话了。
」霓悦悦说道。
他那一派翩翩君子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可霓悦悦只要想起上辈子和他打交道的次数尽管屈指可数,但每回都是恶言相向,不欢而散。
毕竟她一个罪臣之女被没入后宫,能有什么好待遇,她满心愤懑,视他为毁家仇寇,就算帝王见她有几分姿色,可见了面就想杀他的女人,他又不是活腻了,会把一条毒蛇放在身边?
她乖僻不驯,帝王转过头就把她贬为最低贱的宫女,谁都可以使唤她、践踏她,想在皇宫活下去,以一个刺杀皇帝为活下去动力的女人,嫔妃宦官女官……连最低等的太监也没把她当成人,她的下场自然凄惨无比,最后活成了人不人、鬼不鬼,在冷宫无声无息的活完了一辈子。
重活这一世,老实说她对凤临没有怨恨,地位不同,视野也不同,她该恨的是背后那只将相府推向火坑的黑手。
她只想改变这辈子的宿命,一定要设法让她阿爹再也不要和夺嫡沾上边,选错队站错了边,万劫不复;选对了鸡犬升天。
她私以为,他们家谁的队也不站,往后谁继位,霓相府就只忠于帝王,这才是万全之道。
没有前世那些偏执的想法,人家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她也摆不出坏脸色。
「是谁的生辰礼,要让娘子这么大费周章?」他那一派翩翩君子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是奴的弟弟十二郎窦禹。
」窦千见缝插针刷一下存在感。
「大殿下还有事吗?要是没有奴就先告退了。
」霓悦悦道。
她们站的地方已经离宴会厅不远,穿着同样服饰的宫女仆役来来去去,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再来她也没想过要和凤临有什么深谈。
偶然一遇,到此就好。
「本殿下腆着脸追上来是想请问五娘子,如果有上好的竹子做成能负重的骨架,人想搭着纸鸢在天上翱翔,应该也是有可能的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霓悦悦却在他那双凤眼里看见了火花。
霓悦悦没有敷衍,想了下才启齿,「春秋有巧匠鲁班,善建筑、机械,被奉为工匠祖师,就连戏班也奉他为师,传说他发明一种依靠升力和利用气流原理的滑翔机,能使人在空中掠过城墙。
」
「五娘子从何得知?」
「奴爱看闲书,传奇话本子里多得是稗官野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