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
——”
阿叶嗑了一颗瓜子,白胖的脸上皆是不屑,“那有什么古怪的!
在城里大大小小有钱的员外都是坐着马车进出府门,比如我家隔壁的张员外……”
阿绢听得她又提起张员外,下意识皱起了清清秀秀的一双眉,果然阿叶说了几句张员外家里如何如何,就开始说起张员外家十五岁清俊的小少爷。
啰啰嗦嗦一大堆溢美之词听得阿绢直翻白眼坏。
阿叶见她不耐烦,终究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说得太多,白胖胖的脸上泛起红晕,摇了摇阿绢的手,不好意思地继续之前的话题,“跟我说说,那家子还有什么怪的。”
阿绢见她脸红,也不戳穿她,瞪着明眸大眼,继续说道:“他们一家子都怪!
那家主人娘子也不见人,进门出门都戴着一个纱斗笠,白飘飘的,瞧着美得很,可偏偏都看不到她一点。
你说怪不怪?”
阿叶进了城里知道这城里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都兴戴这纱帽,仿佛戴了纱帽就高贵了几分似的,看人都是昂着头的。
她正想说这不奇怪,但是想起阿绢还未去城里没有多少见识,也就识趣的闭嘴不说。
阿绢见阿叶终于肯安安静静听自己说话,心里一高兴继续说道:“还有啊,那家子的小哥也怪得很,天天抱着一把长长的东西,瞧着长得挺俊的,就是不笑。
有一次我多瞧了他们一眼,他就恶狠狠地瞪过来。
吓死我哉。”
阿叶听到这里终于有了趣味,赶紧问道:“那小哥当真俊得很?”
“当然,我骗你不成?!”
阿绢一把抓起了阿叶手中的瓜子,嘎嘣嘎嘣地嗑了起来,文静秀气的一张脸上皆是少女的天真:“还有啊,那家的两个姐姐也怪,其中一个神神叨叨的,天天往山上跑,也不怕被野兽叼了去,那小哥就天天跟在她身后,为她扛一袋袋的稀奇古怪的药来。
瞧着两人像是一对儿,可又不像。”
“什么?那小哥名草有主儿了?”
阿叶一急,好不容易八卦来一个俊俏的小哥居然是有了相好的姑娘不成?!
“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见天跟着那姐姐身后呢。
瞧着两人也不甚亲热,但是就是觉得两人是一对儿。”
阿绢说道。
阿叶小咪眼中皆是失望,丢了瓜子,总结了一句:“那家子不怪,我瞧着是你采药伤了脚,在家没事干见天觉得人家怪。”
阿绢看着自己的伤腿,叹了一口气:“是啊,娘说还要养个半个月呢,愁死我了。”
阿绢的父亲是个以采药狩猎为生的人,从小阿绢就跟着自己的父亲上山采药,长大后她父亲也不拘着她,就放她在山上疯玩疯跑。
有时候阿绢会采来稀奇古怪又价值不菲的草药,实在令她父亲十分惊异。
阿绢似乎生来就有一种对药材天生的直觉,好的坏的,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前几天山上下了雨,阿绢不知哪听来的要采一种叫做朱颜醉的草药,冒了山路湿滑的危险上了山,结果滑了一跤伤了小腿。
这不,一连十几天都在家中养伤呢。
阿叶瞧了瞧天色还早,忽地起了兴趣,对她道:“走,去瞧瞧你隔壁那家子,看能瞧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