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偷眼往里面瞧了瞧,只隐约瞧见一个好象是宫中的御医。
轩辕御行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七哥怎样了?”
谓央叹了口气:“还能怎样?苦挨罢了。”
轩辕御行没有说话,半晌,才转过身去说:“朕会找人去瞧你七哥的。
以后没朕的允许,不准再随便跑到朕的御书房来,听到了吗?”
语气阴森之极,谓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嗫喏着答了声“是”
。
自那日后,轩辕御行果然派了众多御医往晓月轩,仿佛一夕之间又记起了当年是如何专宠离桢。
每次瞧到离桢,他只是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时,轩辕御行阴冷的眼神就会扫向身后的一群御医,一屋子的人只是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离桢时睡时醒,清醒的时候便要轩辕御行带他去池边坐着。
这一日,离桢的精神不知怎的竟比往日要好,当轩辕御行来看他时,他已在宫女的服侍下梳好了头,歪着头,对着镜中的轩辕御行微微一笑。
轩辕御行不禁笑道:“你这一病,倒胡涂了不少。
以前你可从没对朕这么笑过。”
离桢伸出手要他抱着,笑笑:“我没做过的事还多着呢,譬如说,陛下只知道我有一只赤玉笛,可从未听我吹过吧?”
轩辕御行一楞:“你今日怎么兴致这么好?”
离桢抽出从不离身的赤玉笛,莞尔道:“
今日错过,陛下不知何年才能有机会了。”
说完,笛横唇边,呜呜咽咽吹奏的竟是一曲“广陵散”
。
轩辕御行默不作声,从不知道离桢竟吹得这么好的笛子,静静听他吹完后,离桢“哇”
的一口鲜血喷出来,轩辕御行慌忙扶住他的时候,离桢惨然一笑:“陛下,离桢只怕要就此别过了。”
身子往后一仰,轩辕御行慌忙叫宣御医,一大群御医匆匆忙忙赶来,搭了半天的脉,摇摇头,只说离桢身子太弱,开了几副补药的方子,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离桢睡在床上,面如白纸。
轩辕御行呆看了他半晌,最后怏怏的回了宫。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晓月轩中传出大片喧哗,轩辕御行还没来得及下床,已有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皇上,不好了,晓月轩失火了!”
轩辕御行大惊,批上外衣就急忙冲往了晓月轩,待他赶到时,火已经被扑灭了,然而晓月轩却已经烧得干干净净,离桢的那只赤玉笛躺在一堆残灰中,分外醒目。
“七哥……”
刚刚赶到的谓央一脸惨白。
“离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