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如此,郁禾还是拎了一大袋子。
不近不远的距离,也没公交,也没的士,只有自己气喘吁吁地拎了回去,又上了楼。
一上楼,就见门口堆放着三个拉杆箱。
24寸的崭新箱子闪着暗暗的亮光,把这个陈旧的楼道照得有了几丝亮色。
这该不会是丁小钱的客人,见屋里没人,便把行李先给放这儿了。
郁禾心里想。
只是行李这么多,也不怕被人给拎走了。
郁禾开了门,把三个箱子依次推进了屋,却发现其中一个箱子上夹了张纸条。
郁禾不由取了下来,展开一看,上面几个漂亮的行楷:你的衣服。
下面落款一个“冬”
字。
在看到“冬“那个字时,郁禾心跳漏了一拍。
只可惜郁禾没有恋爱经验,又想当然地认为楚凌冬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如果没有这些先入为主的见解,他可能就会意识到,刚才那个短暂却明确的心跳紊乱,是有几分心动的味道的。
郁禾还是第一次看楚凌冬的字迹,遒劲有力,却又透着几分洒脱。
如果只看字,会把这人想象成为一个知情识趣的妙人,哪里会想象出楚凌冬那副冷面模样。
这或许叫……反差萌?
郁禾为自己的幽默笑了笑。
不到半天的功夫,楚凌冬已找到了这里,但他所做的不过是把自己的衣服给送过来。
郁禾有些感激与庆幸,还是一线隐隐的失望。
郁禾的心情复杂,却并没有领悟透这复杂情绪的真正含义。
而此时,楚凌冬正坐在车上。
看着郁禾大包小包从小区的大门进来,然后有些费力地拎着东西上楼。
“凌冬,你不下去?”
余胜试探着问。
楚凌冬只是看着郁禾的身影不说话。
郁禾穿着宽大的防风衣,从背后看,腰肢却只有一把。
他拎着东西,走得很慢。
现在他的肚子越来越大,拿着这些东西大概已有些吃力了。
“唉,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何苦呢。
而且,都这个月份了,一个人在外多不方便。
“余胜瞄了楚凌冬一眼,但楚凌冬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一直注视着外面那个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