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势下,孙行舟参不参加秋试都不重要了。
但他,仍然决定照着计划参与考试。
只是这目的,再不是为父伸冤了,是身为男儿,有能力,当为国为民。
他也可以像闵延礼,秦墨初和楚昭和那般不是吗?他有能力做得和他们一般好!
时间进入到八月尾,孙为善一案有重大进展,取得了足以定案的证据。
延礼作为本次案件主审,必定是要走一趟的。
秦墨初随行,一是可以回南境探望父母,二是,因为孙柔香的关系,孙为善三个字之于他的意义大不相同。
为了安柔香的心?,这一趟他避不开。
临走前一晚,延礼久违地带着初夏上了屋顶。
叩风园的屋顶。
他叮嘱了许多,就差把不放心?三个字镌刻在了额心?。
初时,初夏皆认真应了,次数多了,她禁不住失笑,纤白?的手贴着他的脸颊,稍许摩挲,忽然捏住。
“这回,满打满算就大半个月。
至于这般吗,太子爷?”
此?举,但凡换个人实打实的大不敬。
然,做出此?举之人是初夏,它只会让一部?分从未真正长大的狼崽子获得安全感,这些安全感护他冷静笃定促着他向上,他一刻都离不开,所?以乖软地任由她捏。
“至于,若是可以,想带着夏夏一起。”
婚期定在了来?年春,看着还有半年,但太子大婚先期准备繁复,时间虽不紧迫,却也不充裕。
这种时刻,若将夏夏也带离帝都,怕是又要耽误大婚进度。
他实不愿这般。
“延礼。”
他的话一出,初夏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她改捏为抚摸,须臾,又凑近吻了吻被她捏过的地方。
“别?担心?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护着自己。
过去,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延礼认真思忖,发现还真是,夏夏也从未骗过他。
他稍稍安下心?来?,有样?学样?,吻了她的脸颊。
“我很快回来?。”
“远离惠妃和三皇子。”
初夏:“你不要在说?这句了,不然,我一律当你在喝了醋。”
延礼一点不知?羞的,“我就是喝了醋,你是我的。”
初夏:“......”
她到底要拿这男人怎么办了?算了,他爱念就让他念吧,除了耳朵累点儿,其他也没什么。
翌日清早,太子和秦墨初相偕出城。
两?位都是绝顶高手,也都存了早日回城的心?,是以未有带其他守卫,轻装上阵。
初夏和孙行舟兄妹一行人送他们至南城门。
孙行舟向两?人深揖:“劳烦二位为我家事奔波,此?情此?恩,行舟会永远铭记在心?。”
延礼托起他的胳膊,“好好准备秋试,等我们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