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直接被操射出来的,射的时候自己都没察觉,后劲却大,他死死掐住季正则的手臂,多余的眼白都翻出来,一直流泪,他竭力想说话,嘴唇却哆哆嗦嗦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
季正则抱住他不停抽搐的四肢,绵密的吻在他耳侧,声线低且哑,压着浓浓的性欲,“怎么了宝贝儿?”
他扭过头艰难地碰季正则的嘴唇,说话的时候四瓣唇贴着摩挲,气音低弱,“想接吻……”
季正则笑,“可以。”
他抽出阴茎,把方杳安正面抱着,一边吃他被嘬得红肿的嘴,一边翘着性器在他臀缝里蹭动,再撑开肉襞,一点点地顶进去。
进去的过程总叫方杳安痛苦,他伸长了脖子,细细的弯眉轻蹙起来,像吞进那根东西就让他受了极大的苦楚,白瘦的小臂软软地垂在季正则肩上,细弱地呜咽像在啜泣。
他被抛得好高好高,囊袋打在臀尖上一直插到底,他又有一种被操到失明的错觉,所有的器官因为性爱沸腾燃烧,他融化在季正则身下了。
等洗完澡睡觉都凌晨三点了,他枕在季正则臂弯里,年轻的皮肤有股沐浴后清新的湿香,清爽怡人。
他好像一个垂涎少年的老精怪,贪婪地攫取这种郁勃的精气。
“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又在问这个问题,不厌其烦。
“不知道,可能上辈子太爱你了,没用完,这辈子接着爱你。”
“用完了怎么办?”
“不怕,我给你戴了月老的红绳,下辈子还爱你。”
他说喜欢,季正则却说爱。
他没有说话,好久好久,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季正则。”
没人应声。
他又轻声叫了一句,“季正则。”
季正则揽了他一下,把他窝进怀里,胸膛温暖而宽阔,说话时轻轻振动,“嗯,我在听。”
他紧紧扣住季正则的肩膀,“你不要后悔。”
我求求你,不要后悔。
岌岌可危的理智高墙终于崩塌,他战战兢兢地加入赌局,赌自己会得到这个男孩的青春期还是他的一辈子。
第17章完结
季正则的大学军训历来以严格著称,为期三周,打靶,拉练,体能样样惨无人道。
方杳安学校没课的那天去看过他一次——他原本打算年后找新工作,但季正则一直跟他强调社会险恶,人心叵测,还是当老师合适,说完还真给他找了个学校,方杳安稀里糊涂就又去当老师了。